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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这一消息,孟海公夫妻当然是将信将疑,为了谨慎起见,也连夜召见了城中最为精通武器制造的李密,向李密咨询意见,而李密听到了这个消息后,却没有急着发表任何意见,脸色凝重的只是盘算。孟海公等得不耐烦,催促道:“怎么不说话?快说啊,谯郡陈狗官,到底有没有可能有这样的武器?”

“无法判断。”李密的回答让孟海公夫妻气结,然后李密又说道:“如果说别人有这样的武器,我绝对不相信,但是说陈应良小贼有这样的武器,我就不敢肯定了,因为那个小贼不仅韬略过人,在武器打造方面也很有一手,当初我追随杨玄感时,杨玄感就是败在了他的一种古怪武器手里,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种武器什么模样,到底有什么作用,所以我实在无法判断,这个小贼到底有没有这种武器。”

“又是陈应良小贼!我看你是被这个小贼打怕……!”

“轰隆——!”

突然传来的如雷巨响打断了孟海公的怒吼,而且这一次的巨响还远远胜过了昨夜的巨响,即便隔着城墙有一里多距离,孟海公和李密等人还是被震得耳膜嗡嗡作响,房梁上也有一些灰尘簇簇而落。再然后李密就有话说了,苦笑着摊手说道:“录事,听到了吗?当初弘农决战时,陈应良小贼就是突然用出了这种武器,把杨玄感的精锐骑兵惊得一片大乱,他乘机以步破骑,生擒了杨玄感。你说,与这样的奸贼小手,学生能不慎之又慎么?”

孟海公终于没再骂李密的胆小如鼠,畏陈应良如虎,只是铁青着脸起身,大喝道:“走,去城墙上看看情况。”

领着一大队亲兵来到城墙上,值守城墙将领赶紧迎上来,惊魂未定的向孟海公介绍之前情况,说是刚才突然有一个黑糊糊的东西飞上来,在城墙上突然炸开,发出巨响,同时有许多的铁角铁钉乱飞,爆炸点附近的两名贼兵因为离得太紧,当场死亡,还有好几名士兵被铁角铁钉扎伤,其中一名贼军士兵还正好被射中眼睛,一只眼睛被扎瞎,流血不止,已经疼昏了过去,能不能救回来还是两说。

仔细检查了死亡士兵的尸体,发现他们都是全身血肉模糊,耳鼻出血死得十分凄惨,孟海公脸色难免更是阴沉,一边拍着被惨状吓得不断发抖的马赛飞,一边向李密问道:“这就是陈小贼的攻城武器了?有没有什么破解之策?”

“禀录事,破解之策,学生要亲眼见到实物后才有可能想出来。”李密恭敬回答,“还有,学生也不敢肯定这就是陈应良小贼的杀手锏,以那小贼的脾气,他真正的杀招一般都是隐藏到最后才突然使出,不太可能会提前暴露。所以学生担心,这说不定是陈小贼故意如此,先用这种古怪巨雷恐吓我们,让我们集中精力应对他的这种巨雷武器,再到了攻城的时候,他才使出真正的、更厉害的杀招,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还有更厉害的杀招?”马赛飞惊叫,“那个陈应良小贼,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手段这么歹毒?”

“没事,用不着怕。”孟海公又拍拍老婆,然后向李密命令道:“从现在开始,你就给守在城上,注意观察官军动向,官军再用这种武器来攻城,你就给我仔细看好,想出应对的策略!”

“在下遵命。”李密拱手答应,然后又赶紧说道:“录事,内线的情报也十分重要,还请你尽快联络内线,许以重赏,让他们尽可能探视陈应良贼军的营地动静,打听陈应良小贼到底有什么攻城武器,以便在下为你布置御敌策略。”

“好,我马上安排!”孟海公一口答应,脸色也阴沉得可怕。

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陈应良难得大方一次,拿了一颗更大号的原始炸弹扔上孟海城城头,果然如愿以偿的收到了理想效果,惊惧这种能够发出恐怖巨响的古怪武器之下,孟海公贼军的胆气为之大怯,军心十分惶恐,包括狡诈如狐的李密在内的贼军决策层也都把注意力集中到这种新式武器上,担心隋军在再次发起攻城时大量使出,杀得自军无法抵挡——当然,李密如果知道这种武器的造价有多么昂贵的话,就肯定不会有半点害怕了。

陈应良虚张声势的战术还收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效果,那就是让李密到第二天的下午才想起储水大事,赶紧跑到挖掘水池的现场查看情况时,李密的鼻子顿时差点气歪了——贼军蒋善合组织军队挖掘水池,竟然没有单独挖掘水池,而是在原有暗渠的基础上,拓宽暗渠引水成池!见此情景,李密脾气再好也难免有些火大,冲着蒋善合咆哮道:“你能不能动点脑子?挖这样水渠有什么用?如果外面的河水浅了,水池里的水不就马上流出城了?”

“你才能不能用点脑子?少说些蠢话?”蒋善合毫不客气的反驳道:“单独挖水池,池底如果不垫砖石,池塘的旁边也不砌上砖石,再多的水也会一个晚上渗光,这么短的时间,你叫我上那里弄那么多砖石砌成池塘?再说了,就算有那么多砖石,还要拿石灰糯米浆沾接,不然照样会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