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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不知者不为罪嘛。”元宝藏心中冷笑,表面豪爽的大度挥手,然后又问道:“陈副使,听说你是为了十万火急的军情大事而来,不知是何军情?”

“很重要的军情。”陈应良收起笑容,换了一副严肃面孔,郑重说道:“下官查到,贵郡之中,有一名在职官员与反逆乱贼暗中联络,意图谋逆犯上,举旗造反!事关重大,下官不得不亲自前来元城与你联络,请你即刻逮捕此人,严加审问。”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通贼谋逆?”元宝藏大吃一惊了。

“不是别人,就是这元城县的县令,慕容栊!”

陈应良语出惊人,又从怀里拿出了一道书信,递给元宝藏说道:“这是慕容栊写给济阴郡逆贼孟海公的书信抄本,是下官与张大使联手攻破孟海公贼城后发现的,请元郡丞过目,也请元郡丞立即逮捕慕容栊,以防风声走漏,慕容栊逆贼狗急跳墙,起兵作乱!”

说罢,陈应良又看了一眼已经瞠目结舌的元宝藏,微笑说道:“元郡丞,这可是大功一件噢,也不瞒你,这事连张大使都不知道,待拿下了慕容栊审明了案情,这个功劳你我平分!”

第一百六十三章 以毒攻毒

“不可能!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陷害!这是有人故意陷害!慕容栊绝对不可能通贼!绝不可能!”

大概看完了那道元城县令慕容栊写给济阴大贼头孟海公的书信副本,元宝藏简直都有一种想要发狂的感觉,除了觉得难以置信,更多的还是觉得无比荒谬,连声说道:“陈副使,这绝不可能!下官与慕容栊是世交,知道他的为人,说他慕容栊犯其他事也许我信,可是说他暗通逆贼孟海公,我第一个不信!慕容栊不是这样的人!”

“不瞒元郡丞,下官也觉得十分难以置信。”陈应良十分诚恳的说道:“下官与张须陀张大使联手攻破孟海公贼城后,下官率军追杀孟海公贼头,从孟海公贼头遗落的包裹中发现了这道书信的原本,下官当时也觉得难以置信,还觉得无比荒谬,孟海公贼城与元城相距足足有两百多里,慕容县令怎么可能会和孟海公贼头暗通消息,相约起事?”

“是啊!”元宝藏赶紧点头,附和道:“陈副使所言极是,元城与孟海公贼城相距数百里,怎么可能暗中勾结,相约起事?”

“是啊,我开始也是这么想。”陈应良同样点头,也附和了元宝藏一句,然后又突然说道:“但下官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后,却又觉得这事并不荒谬,相反还大有可能!”

“陈副使想起了何人?”元宝藏大吃一惊。

“斛斯政!”

陈应良斩钉截铁念出的这个名字,让元宝藏顿时打了一个哆嗦。又看了一眼脸色已经有些发白的元宝藏,陈应良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元郡丞,想必你也听说过前兵部侍郎斛斯政的事,逆贼杨玄感造反谋逆时,斛斯政当时正在辽东,与杨玄感逆贼的起兵地黎阳相隔数千里,但斛斯政还是与杨玄感逆贼暗中勾结,狼狈为奸,私自放纵杨万硕与杨玄纵二贼南下,为害大隋江山社稷!”

“元郡丞,你想想,相隔数千里,杨玄感与斛斯政二贼仍然还是能狼狈为奸,里应外合,慕容县令与两百多里外的孟海公逆贼暗中勾结,相约谋逆,又有什么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