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带那来的突出奇兵地形?还用怕他?”卢明月很是轻蔑的反问。
“夜袭,需得提防他乘夜偷袭。”卢明星答道:“听说他当初第一次和杜伏威交战时,就是用夜晚偷袭获胜,还有谯郡的田家兄弟和张迁,也是被他夜战破了的,这点说明陈应良奸贼很擅长夜战,我们必须小心。”
卢明月点了点头,认可卢明星的这个判断,然后立即下令军队夜间加强戒备,安排一支精兵夜间守在营前,提防陈应良夜间偷袭。
一直到了第二天清晨,卢家兄弟才发现自己们是白白担心了,让全军队伍小心警惕了一夜,却整个晚上都没见到一名隋军将士来自军营地捣乱,而正当卢家兄弟奇怪出了名喜欢坑蒙拐骗的陈应良为什么一反常态这么忠厚老实时,更加惊人的消息突然传来——斥候探报,陈应良还真的率领着八千军队出营北上,正向贼军营地这边行来。
手握十二万大军,卢明月当然不用害怕陈应良的区区八千军队,闻报后除了觉得有些惊奇,也更加的大喜过望,赶紧下令出兵五万,在营前列阵,与陈应良正面决战。卢明月麾下的大小贼头更是个个欢喜,赶紧组织兵马出击,准备仗着兵多人多,在野战中一举干掉双手沾满起义军将士鲜血的著名刽子手陈应良。
不一刻,五万贼军在颇有组织力的卢明月率领下出营,在营前迅速布下庞大方阵,与此同时,高唱着《精忠报国》的隋军队伍也出现在了乱贼大军的视野中,布置了一个便于机动作战的鹤翼阵,而随着隋军阵形的缓缓展开,颇得卢家兄弟信任的小贼头霍小汉突然瞪大了眼睛,脸色大变的惨叫道:“白袍兵!东都的白袍兵!东都的白袍兵怎么会在这里?!”
“霍小汉,什么是白袍兵?把你吓成这样?”旁边几个没文化没见识的大小贼头都问道。
“就是陈丧良起家时组建的东都白袍兵啊!难道你们没听说过?”霍小汉惊讶反问。
几个没文化没见识的贼头都摇头,霍小汉这才说道:“这些白袍兵都是疯子,在战场上是出了名的不要命!最擅长以少胜多,当初我和吕大王在通济渠旁边和他们交过一次手,这些疯子才四百来人,就楞是把我们的三千多军队杀得死伤过半!”
“你吹的吧?能有这么厉害?”一个贼头将信将疑。
“信不信随便你。”霍小汉没好气的回答,又赶紧转向了卢家兄弟,提醒道:“卢大王,二大王,小心了,这些白袍兵不好对付。”
听到霍小汉这番绝对算得上动摇军心的话,卢家兄弟不仅没有动怒大骂,相反还一起的脸色异常严峻,然后卢明月还主动说道:“传令下去,小心应战,集中弓弩,专门招待这些白袍兵。”
“卢大王,你们也碰到过这些白袍兵?”霍小汉惊讶问道。
卢明月脸色阴郁的点点头,冷声说道:“去年暴君第三次亲征高句丽时,在涿郡我们有一次碰上这些白袍兵的两个团,见他们装备特别的好,周围又没有其他官军,就仗着人多和他们拼了一次,想把他们的装备和战马抢过来。”
“结果如何?”霍小汉赶紧又问。
“被他们杀了差不多一千人。”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卢明月的声音有些颤抖,答道:“这些王八蛋,确实是一帮疯子,看到血就发狂,我带去围攻他们的四千多军队,楞是被他们杀得招架不住,只能逃跑,还被他们追着砍了二十几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