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放了?”长孙无忌一楞,忙说道:“兄长,你怎么会舍得直接放了?今天单雄信为了她,可是带着贼军冲出贼寨来找木兰将军拼命的,足以证明她对单雄信而言十分重要,这个人质利用得好的话,可是一个破贼的大好机会啊?”
陈应良也楞了一下,这才想起单雄信这个妹妹其实大有利用价值,操作得好,乘机攻破瓦岗寨不敢说,起码重创一下瓦岗军大有希望。但转念一想到自己逃出青徐战场这个烂摊子的大事,陈应良却又犹豫了起来,盘算了一下才说道:“我先仔细考虑一下,单雄信妹妹在我们手里的事,暂时别让张大使那边的人知道,免得坏了我的大事。”
长孙无忌还道陈应良是又想吃独食独吞瓦岗寨的多年积蓄,便也没有怀疑,马上点头称是,然后又很严肃的提醒道:“兄长,那个小姑娘关在你的寝帐里,你可要稳重些,不要忘了我的妹妹,她可是等你两年了,你是否忍心再做对不起她的事,可要考虑清楚。”
“知道了,我是那样的人吗?”陈应良痛苦的哀号一声,又摸了摸这两年来一直挂在胸前的香囊,确实有些想念快两年没见的未婚妻长孙小箩莉。
安排好了军中事务,回寝帐休息的路上,陈应良也考虑好了对单雄信妹妹的处理方法,决定还是把这个小丫头悄悄放了算,以免事情继续闹大,被迫和瓦岗军打一场两败俱伤的决战,耽误了自己逃出青徐战场的真正目的不说,还一不小心就会严重改变历史,让自己彻底的丧失历史先知优势——毕竟,隋末历史和瓦岗军的关系实在太多,那怕死一个瓦岗军的重要将领,就有可能导致隋末历史的彻底改变!
“张须陀那边,就用瓦岗军粮草不足的借口鬼扯,骗他别急着攻打山寨或者交战,等到勤王诏书一来我就借口救驾走人。瓦岗军这边,别和他们结下深仇大恨,适当的卖点人情给他们,留下点根子,等以后再想办法招揽收编。”
拿定了这个主意时,陈应良也回到了自己的寝帐中,确实长得很漂亮的单雄信妹妹也被反绑在了陈应良的寝帐立柱上,还正坐在地上悄悄垂泪,但是看到陈应良进帐后,小丫头却马上收住泪水,用警惕敌视的目光恶狠狠看着陈应良,还说道:“臭淫贼,你要是敢对我乱来,我就马上咬舌头自杀!”
陈应良懒得理她,只是在三狗子等亲兵的帮助下卸甲更衣,然后又命令亲兵准备两份饭菜送来,这才坐到了帅案旁边,一边拨亮油灯,一边随便口说道:“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你如果如实回答,我就不会为难你,还会放你走。”
“呸!”回答陈应良的,是小丫头单箩莉的口水,还有倔强的话语,“做梦!臭淫贼,别指望我会出卖瓦岗义军和翟大王,我什么都不会回答!”
“那你就不怕死?”陈应良微笑问道。
“我要是怕死,就不会和哥哥一起进瓦岗寨了!”单箩莉傲慢的答道。
“嘿,你这小丫头还真是嘴硬啊。”陈应良笑着说道:“你不怕死,那你怕不怕我把你的衣服脱光,让你今天晚上陪我睡觉?”
单箩莉的小脸腾的就红了,马上骂道:“臭淫贼,无耻,对我一个小姑娘说这样的下流话!你不得好死!我再提醒你一句,要是你敢碰我一下,我就马上咬断舌头自杀,宁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还真是个小辣椒。”陈应良摇摇头,一边翻开公文查阅,一边随口说道:“单雄信是你的兄长吧?他刚才来救你,但是被我们杀退了。”
单箩莉的小脸有些变色了,然后竟然反过来威胁道:“知道我哥是谁就好,聪明的话快放了我,不然我哥哥就是把你追杀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碎尸万段,为我报仇雪恨!”
陈应良笑笑,一边翻看着公文,一边随口说道:“你威胁我也没用,我还真不怕被你兄长追杀,他虽然是百人敌,但我的身边足足有两万军队,他怎么找我报仇?聪明的话,就如实回答我的问题,这样你才有回去和你兄长团聚的希望。”
“你骗三岁小孩啊?”单箩莉对陈应良的话嗤之以鼻,冷笑说道:“你这个淫贼会放了我?你们这些狗官会守信用?你们这些狗官如果会守信用的话,我们村子里的几十口人就不会被骗去辽东活活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