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诺声中,十名报国军士兵押着战俘大步上前,见此情景,萧国舅马上出手报复,很不高兴的说道:“陈副使,你也太着急了吧?陛下还没和其他勤王将领说话,你急着献什么俘?什么样的俘虏能有这么重要?难道你抓到了始毕贼酋……,啊!始毕可汗!怎么真的是始毕可汗?!”
听到萧国舅失魂落魄的惨叫,隋炀帝和隋廷文武无不大吃一惊,赶紧仔细去看报国军将士押来的俘虏时,却见来人身材魁梧,满头满脸鲜血,身上穿着脏得几乎看不出颜色的黄金盔甲,再仔细端倪俘虏模样后,裴矩也顿时惊叫起来,“陛下,真的是始毕贼酋!”
隋炀帝的脸顿时变红了,不是害羞,而是被血冲得满脸通红,而始毕可汗也很乖巧,刚被押到隋炀帝的面前,马上就跪爬在地上大叫,叽里呱啦的飞快陈述,旁边的通译飞快翻译,内容是求饶和企求隋炀帝的宽恕。
看着始毕可汗连连顿首求饶的狼狈模样,隋炀帝的脸上逐渐恢复了正常颜色,但心中的怒火却越烧越旺,想起了自己这一个多月来遭受的种种折磨苦难,想起了射到自己面前的突厥羽箭,想起了自己抱着幼子杨杲的失声痛哭,甚至还想起了自己三次亲征高句丽的无功而返,种种委屈与痛苦涌上心头,让隋炀帝慢慢的抬起了脚,突然一脚踩在了始毕可汗的头顶上,大吼道:“你不是要杀朕么?你不是想要朕的命么?朕就在这里,让你杀,你来杀!你来杀啊!”
通译隋炀帝的怒吼翻译成突厥语,始毕可汗则是连动不都不敢动,以额贴地,痛哭流涕的继续求饶,隋炀帝则重重一脚踢在了他的头顶上,喝道:“押下去!好生看押!待朕腾出手来,再慢慢发落!”
御林军唱诺,上前把始毕可汗拖起就往后走,隋廷文武则是争先恐后的向隋炀帝稽首下拜,高赞隋炀帝洪福齐天,天子神威面前,敌酋束手,数十万突厥烟消云散。隋炀帝则重重喘了几口粗气,这才把目光转向陈应良,朗声说道:“陈爱卿,你这次不仅救了朕,救了朕的大隋朝廷,还替朕攻破突厥,生擒始毕贼酋!功高盖世,朕要重重的嘉奖于你!你自己说,朕要怎么的嘉奖你?”
“微臣不敢。”陈丧良赶紧拱手,谦虚说道:“我军之所以能够大破突厥,生擒贼酋,全赖天子洪福,将士用命,微……。”
说到这,陈丧良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摇晃起来,声音也变得无比的虚弱,“微……微臣,实无尺寸之……功……。”
坚持着把这句话说完,作恶多端的陈丧良再也坚持不住,双眼一黑,直接摔倒在了隋炀帝的面前,顿时人事不知。
“陈爱卿!陈爱卿,你怎么了?”隋炀帝大吃一惊,赶紧亲自去扶陈丧良,摇晃着询问陈丧良的情况,陈丧良却歪倒在隋炀帝的臂弯中,双目紧闭,继续昏迷不醒。
“陛下,请让臣看看。”阴世师上前,向隋炀帝稽首跪下,一边帮助隋炀帝搀扶陈应良,一边查看陈应良的情况,然后很快就对隋炀帝说道:“陛下,请放心,陈副使只是昏了过去,没有生命危险。”
“陈爱卿怎么会昏过去?”隋炀帝打量陈应良的模样,惊讶说道:“陈爱卿,好象没受伤啊?”
“是啊。”萧国舅也是迫不及待说道:“陈副使没有受伤,怎么会突然昏倒?他是真昏还是假昏?”
“真昏还是假昏?”阴世师勃然大怒了,大怒说道:“萧大夫,如果换成了是你,连续三天三夜没有休息,没有睡觉,三天里巡视军队一十二次,接见大小将领六十余人,处理两百多道军务公文,运筹帷幄安排布置昨天晚上的雁门决战,再亲自率领十三万勤王大军冲锋陷阵,一直坚持到大破突厥,生擒始毕贼酋,率领勤王大军拜见陛下!你是真昏,还是假昏?!”
“三天三夜没有睡觉?还做了那么多事?”萧国舅满脸的狐疑,“真的假的?阴太守,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给朕闭嘴!”隋炀帝突然大怒,冲着萧国舅大吼了一句,然后转向了阴世师,问道:“爱卿,陈爱卿真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