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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什么意思?”萧瑀有些糊涂了,低声说道:“陛下现在就在东都城内,你怎么想起要我留心东都留守这个职位。”

“以陛下的性格,在东都肯定呆不了多久,就会又去巡游,还谁都拦不住。”李二低声说道:“到时候,今天的新郎官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随驾巡游,二是留驻东都,接受东都留守的号令——姨父,你明白小侄的意思了吧?”

萧瑀的眼中闪过寒芒,又盘算了一下,低声说道:“贤侄的意思是,让我去争取东都留守这个职位?这点恐怕很难,一是我的资历和威望都不够,二是因为贤侄你们的事,陛下近来对我十分不满,甚至还对我姐姐说过,要她少管我的事。”

“那么就力推一个关陇门阀的人担任东都留守。”李二不动声色的回答,又向远处的元文都努努嘴,低声说道:“元太府就是一位很合适的人选,他不仅是我们关陇八大家的人,还深得陛下信任,资历威望都足以担任此职,姨父你如果能够把他推上这个位置,大事可济。”

抬头看了一眼坐在裴矩和裴蕴下方的元文都,萧瑀萧国舅露出了满意笑容,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贤侄果然才干过人,妙计!元太府如果担任东都留守,今天的新郎官就离死不远了。还好,樊子盖那个老不死已经留守太原,东都这边,元太府没什么竞争对手了。”

李二笑笑,又给自己满了一杯酒,再次一饮而尽,嘴里含着苦涩的酒水,李二的心中更加苦涩,暗道:“再是才干过人,又能有什么用?难道说,我还能让无垢回到我的身边吗?”

酒入愁肠愁更愁,是日,李二直接醉倒在了陈应良的婚礼现场,人事不知,最终是被陈府下人抬出了大堂,抬上了萧国舅的马车。不过主人陈应良也好不到那里,同样被刘长恭和谢子冲的损友灌得天旋地转,特邀到场的报国军诸将也没有半点手下留情,全都高喊着不让陈丧良入洞房的口号,楞是和刘长恭等人联起手来把陈应良灌得醉翻在地,让陈应良躺在地上的不断高喊着我还能喝,然后才把丧尽天良的陈丧良给抬进了洞房。

如此一来,自然苦了可怜的长孙小箩莉,既得面临刘长恭和郭峰等人不分轻重的调笑,又得照顾酒气熏天的丈夫,好不容易把刘长恭和郭峰等缺德鬼打发出去,长孙小箩莉这才得以坐到早已人事不知的丈夫身边休息,然而刚松了一口气后,一双魔爪却从背后探来,突然一把抱住长孙小箩莉,还直接抱住长孙小箩莉已经逐渐成形的胸部,吓得长孙小箩莉花容失色,失声惊叫……

“啊!你……,你怎么没醉?”

“我要是醉了?今天谁和我可爱的小娘子入洞房?来吧,我的娘子,别客气了。”

砰一声巨响,洞房门被人重重一脚踹开,陈应良和长孙小箩莉一起大惊间,刘长恭和郭峰等损友重新冲了进来,一起放声大笑道:“果然是装醉!应良兄弟,你的酒量骗得了别人,还骗得了我们?走,出去继续喝!”

“放开我!放开我!再不放开,下次再有什么战事,我派你们去当敢死队!”

当夜,作恶多端的陈丧良恶有恶报,终于还是没能与长孙小箩莉顺利圆房。

第三百七十章 大业十二年

其实对于关陇八大门阀和萧瑀萧国舅来说,要收拾陈应良并不难,原因就是陈应良的根基太浅,就象没有地基的房屋一样,稍微有一阵大一点的风就能被吹倒,惟独只有两点限制住了萧国舅和关陇门阀的手脚,一是闻喜裴氏对陈应良的支持,二就是隋炀帝对陈应良的宠爱信任,不解决这两个问题,弄死搞死陈应良就只能是镜中花,水中月。

闻喜裴氏对陈应良的支持就不用说了,当看到裴矩欣然坐上婚礼大堂,以陈家长辈的身份接受陈应良和长孙小箩莉的叩拜,萧国舅、李二和在场的有心人就知道很难再离间陈应良和闻喜裴氏的关系了,至少是很难让闻喜裴氏的几个顶尖人物放弃对陈应良的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