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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丧良微微点头,又盘算了片刻后,陈丧良这才低声问道:“叔宝,这三天里,你有没有发现裴大帅和外部有联络?”

“和外部有联络?留守,你指那个外部?”秦琼疑惑反问道。

“瓦岗贼!”

陈丧良的回答让秦琼马上就变了脸色,也惊得秦琼直接跳了起来,压低了声音惊呼道:“瓦岗贼?留守,你怀疑裴大帅通敌?”

陈丧良点头,承认自己有这个怀疑,只是没有证据,也解释了自己的怀疑原因是隋炀帝给裴仁基的期限已经所剩无几,裴仁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很可能铤而走险。秦琼听了后却连连摆手,道:“不可能,不可能,裴大帅不是那样的人,说他通敌叛变,我第一个不相信。”

“叔宝,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这位裴伯父,绝不是你想象那么简单。”陈丧良摇头,低声说了裴仁基当初诬告右武侯大将军李浑的漂亮事,也说了裴仁基为了升官发财不惜连累同胞兄弟和为了右武卫大将军这个职位,与自己在背后的种种明争暗斗。然后陈丧良才低声说道:“做为晚辈,我不该无凭无据怀疑裴伯父,但他做事太过只顾眼前,现在他的情况又极端不妙,我不得不防着他铤而走险,做出傻事。”

听了陈丧良的介绍后,秦琼也难免有些动摇,再稍一思索,秦琼这才说道:“留守的担心是有道理,但末将真没发现裴大帅和瓦岗贼有什么联系,不过也没关系,贾闰甫是裴大帅的心腹,裴大帅如果真有这样的举动,贾闰甫一定能知道。”

“贾闰甫是裴伯父的心腹?”陈丧良猛的抬起头来。

“对。”秦琼点头,解释道:“我们几个齐郡老人到了裴大帅帐下后,裴大帅对我们虽然都很礼敬,但最得裴大帅重用赏识的还是闰甫兄弟,裴大帅的一切书信公文,都是由贾闰甫执掌代笔,听说闰甫兄弟那怕是在夜里去见裴大帅,也可以不必通传直接进大帅的寝帐。”

“这么信任?”陈丧良疑心大起了,庆幸自己还没让贾闰甫知道自己已经来到营中之余,陈丧良又马上说道:“一会贾闰甫来了,我不见他,躲在后帐听你们的谈话,到时候你这么和他说……。”

向秦琼粗略交代了套话言语后,贺延玉和罗士信一前一后的应邀前来拜访秦琼,见到陈丧良时,张须陀留下的两名得力战将少不得要大吃一惊一番,陈丧良也不得不继续浪费口水,一边示意贺延玉和罗士信噤声,一边低声向他们说起自己的来意。结果贺延玉和罗士信自然也是坚决不肯相信裴仁基是这样的人,陈丧良也不得不再次罗嗦,把裴仁基此前的精彩表演告诉给他们,还把裴仁基试图挑动报国军闹赏的事都悄悄说了出来。

“裴大帅是这样的人?以前我怎么看不出来?”历史上为裴仁基收尸的罗士信张口结舌,完全都不敢相信陈丧良的话。

“为了升官发财,追名逐利,官场这样的事,多了。”陈丧良苦笑,叹道:“在这大隋官场上,真正的正人君子少得可怜,张须陀张大帅当然是一个,我的伯乐樊子盖樊留守算一个,我都不佩自称真人君子,为了达到目的,我也会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贺延玉和罗士信等人默然,然而就在这时候,帐外又有士兵来报,说是裴行方求见秦琼,陈应良有些奇怪裴行方为什么来得这么快,便马上让秦琼下令接见,片刻后,裴行方就进到了后帐,与陈丧良和秦琼等人见面,然后不等陈丧良开口询问,裴行方立即说道:“兄长,情况不对,我伯父的反应很不对。”

“怎么不对?”陈丧良赶紧问,又道:“这里都是自己人,直说无妨,小声些就行。”

裴行方点头,低声道:“我见到伯父后,按兄长你的要求故意期限将至,又说了裴矩伯父和兄长你一定会为他求情的事,裴伯父不但没有问起你的态度,只是冷笑,和我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一个劲的只是催我赶快率军离开。还有,裴伯父还和旁边的贾闰甫将军交换过几次眼色,似乎有什么事瞒着我。”

“贾闰甫呢?他是什么反应?”陈应良不动声色的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