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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文帝重新统一了度量衡后以五尺为步,每步约一点五米,八十余步仍然还有一百二三十米,距离颇远很难看清陈丧良现在的丑陋脸庞,自然也就很难观察陈丧良是否真的有病在身。不过这也难不倒李渊,李渊故意大声喊道:“应良贤侄,一别两年,贤侄不但风采依旧,还已经就任东都留守高职,真是可喜可贺,老夫在这里向你道喜了。”

替陈丧良回答的是尉迟敬德的大嗓门,声如虎豹霹雳,既响亮又威猛,“李渊逆贼!我们陈留守说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称他贤侄?他与你是有何亲何故?”

“哈哈哈哈。”李渊大笑,一边心说小贼应该是真病了,一边说道:“贤侄,果然是地位高了就不同了,老夫年龄比你大出三十,称你一声贤侄又有何为过?贤侄可还记得当年你在大兴时,天天拣百姓不要的菜叶子熬粥充饥,那时候你看到老夫这把年纪的,恐怕得要叫爷爷吧?”

叛军阵中笑声四起,陈丧良身边的文武亲信却是纷纷大怒,对厚黑学多有研究的陈丧良自然不会在意吃点这样的小亏,为了给后面的袁天罡争取时间,陈丧良又让尉迟敬德替自己喊道:“李渊老贼,我们陈留守说了,如今他亲自率军前来讨伐于你,兵锋所指,天地变色,日月无光,群贼星散,你的儿子女婿在我军面前无不望风而逃,你的贼军败局已定,你还想负隅顽抗到什么时候?聪明的话,赶快下马投降,今上仁慈,说不定看在你主动投降的份上,还会饶你一条狗命!”

李渊再次放声大笑了,狂笑说道:“贤侄,就凭你之前打那几个小胜仗,也敢在老夫面前如此狂妄?此前老夫的两个儿子之所以败于你手,全是因为兵力不及你,又被你奸计所欺,这才不幸失败,现在老夫亲提七万雄兵前来,应该乖乖下马投降的,应该是你吧?”

“还有。”李渊又狂笑说道:“贤侄,你怎么不自己说话,要别人替你与老夫对答?莫非是助纣为虐作恶过多,遭到了天谴,已经病得连大声说话都办不到了?”

说罢,李渊再次放声大笑,旁边的叛军文武也是跟着大笑,谁知陈应良突然开口,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大笑说道:“谁说本官病了?李渊老贼,人人都说你是一条老狐狸,依我看来,你不过是一头老蠢猪,本官不过略施小计,你就以为本官真的病了?”

李渊等人的笑声戛然而止,陈丧良则又用指头敲打着自己的太阳穴,大声笑道:“李渊老贼,你怎么都不动脑袋想一想,以本官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会当着外人的面说出重要军情?你怎么也不动动你的猪脑袋想想,在军帐里随便熬上些汤药,想要什么药味没有?你怎么能蠢到这一步,不想想我居然处心积虑的布置生病假象,在给你的书信上,怎么能不故意留下些破绽,让你更加断定我已经生病?”

李渊和李二等人的脸色全都变了,终于确定自己已经中计上当了,陈丧良则又大笑说道:“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亏你已经五十出头年过半百,竟然如此不智如此无能,被本官小计戏弄不算,还要看到本官主动分兵自行削弱实力,才敢提兵出城来战,似你这般无胆无智的宵小之辈,竟然也敢在本官面前大言不惭,自称长辈?难道你已经忘了,当初雁门大战时,你是如何向本官稽首行礼,难道你已经忘了,当初你在天牢之时,又是如何向本官跪拜磕头,痛哭流涕的乞求活命?”

李渊额头上的青筋开始暴跳了,旁边的柴绍更是忍无可忍,大喝说道:“住口!无耻小贼,你算什么东西,我的岳父怎么可能向你跪拜求饶?”

“嗣昌兄,你太高看你的岳父大人了!”陈丧良放声狂笑,大声说道:“你这位岳父的丑态,你是没有见过,为了活命,他什么事没有做出来过?那时他不仅向我叩拜求饶,还答应只要本官伸手救他一命,他就给本官为奴为仆,牵马坠镫,扫地挑水,结草衔环报答我对他的大恩大德!只可惜我看不上,懒得理他!”

“你……,你胡说!”柴绍气得浑身发抖。

“柴嗣昌,你给我滚远点,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陈丧良一边呵斥,一边暗骂袁天罡动作太慢,为了争取时间,陈丧良又大声说道:“李世民,李二郎,你可还记得当初我和你在天牢门前对你说的话,我叫你好自为之,如若不然,我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既然你不肯听本官良言相劝,执意要自寻死路,那就是你的死期到了!这一次,别怪本官手下无情!”

“有本事你就来吧!”李二大声冷笑,一边紧握弓柄等待机会出现,一边大声笑道:“陈应良小贼,既然你如此自信,那你可有胆子亲自出马,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让李渊等人惊讶的是,听到了李二的约战后,陈丧良虽然没有答应,却也没有答应,还闭上了嘴巴似乎在思考,知道陈丧良那点烂武力的李渊等人面面相觑间,柴绍也迫不及待的大叫道:“陈小贼,你如果不敢和二郎交手,我来陪你!我赤手空拳,随便你拿什么武器,十个回合之类,我要不了你的命,立即束手就擒,任杀任剐,任你处置!”

这时,陈丧良旁边的三狗子终于低声说道:“留守,袁先生发信号,他已经准备好了,等你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