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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佯攻洛口仓如何?”姚懿语出惊人道:“我们出兵一支,沿洛水南岸东进,威逼洛口仓城,李密闻报必然要分兵监视我们,王世充怕我们乘机打洛阳南城,也肯定会加强南城防御,然后宇文化及不就可以乘机出兵决战了?这么一来,对宇文化及的军心士气也是一个巨大鼓舞啊?”

听到姚懿的惊人建议,云老将军和李客师都不吭声,鲜于质却慌忙摇头说道:“别乱开玩笑,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做?第一就是师出无名,我们目前在名誉上还是李密的盟友,突然向盟友不宣而战,道义上处于下风。第二就是我们的实力太弱,李密如果分兵南下,王世充也从背后出兵攻打我们,那我们的偏师不就是腹背受敌,进退无路了?”

云老将军还是不置可否,又盘算了半晌后,云老将军还转向了李客师,问道:“客师,你怎么看?”

“末将觉得可以一赌。”李客师答道:“今年的气候太过寒冷,骁果军那边的情况比我们危急得多,宇文化及也太过无能,继续这样下去,基本上必败无疑,要想让李密、王世充和他两败俱伤,最好就是采纳姚善意的策略,直接替宇文化及牵制王世充和李密的部分兵力,给他壮胆鼓气,让他主动出兵和李密、王世充打决战!不过道义方面……。”

“道义方面不是问题。”云老将军摆摆手,冷笑道:“封德彝透露的消息,老夫率军来到新安之前,李密匹夫曾经私下里寄书与宇文化及言和,已经背盟在先,老夫有把握将那道书信直接要过来,和他翻脸绝对是师出有名。”

“这就没问题了。”李客师正色说道:“虽然出兵洛口仓十分危险,但打仗本就是赌博,有骁果军强敌在旁,李密和王世充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我们再开战场,很可能就是分兵监视我们预防万一,待到宇文化及出兵和他们决战之时,我们也可以迅速回师新安。”

“那就赌一把吧。”云老将军点头,道:“老夫这就给宇文化及去信,叫他沉住气等战机出现,也把李密那道书信要过来,拿到了那道书信,老夫先抄一道副本送去给李密匹夫,他就明白老夫兵向洛口仓不是闹着玩的了。”

“老将军,让末将率军去佯攻洛口仓如何?”李客师又自告奋勇道。

看了一眼李客师,云老将军微笑问道:“你不怕?这可是你的出道第一战,如果有什么闪失,对你将来可十分不利。”

“末将当然有些怕。”李客师苦笑回答,又说道:“但末将不想被人嘲笑为靠侄子靠兄长统兵,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第五百二十五章 直接插手

正月初七,阴雪多日的洛阳天空突然放晴,天气虽然还依然寒冷,但好歹也有了一些阳光照耀,饱受风雪之苦的骁果军也终于获得了一点喘息机会,争先恐后的跑到阳光下去暴晒身体和衣物,恳求天气尽快转暖的祈祷声充斥营地。

晴天也是作战的好时机,但王世充和李密的联军却依然还是按兵不动,冷漠注视骁果军在宝贵的冬日阳光下欢呼奔走,不去做任何的理会。因为李密和王世充都很清楚,洛阳的冬天没有那么快结束,天气肯定还要寒冷一段时间,自军也还有借着气候掩护打败骁果军的机会,犯不着付出惨重代价去攻打反复加固过的骁果军营地。

情况对王李联军越来越有利,被严寒伤病折磨得生不如死的骁果军士兵逃亡严重,很多骁果军士兵直接跑到了李密和王世充的军中投降,不仅带来了最上好的武器装备,还带来许多的重要军情,让李密和王世充对骁果军的内部情况越来越了解,也越来越为之欢欣鼓舞。

政治和统帅力都不及格的化及兄严重不得军心,士卒对他恨之入骨者数不胜数,中基层将领每天在背后问候他女性亲眷的也不在少数,一个投降的骁果军队正还亲耳听到司马德戡和陈智略等将在背后大骂化及兄就是一头蠢猪,当初在江都拥他为主简直就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有不少将领已经在悄悄商议将来出路,军心动摇到已经无法再动摇,士气沮丧到无法再沮丧,庞大军队已经变得就象被蛀虫蛀空了的参天大树,只需要轻轻一推,就能让这棵大树轰然倒地。

唯一让王世充和李密烦恼的是怎么推?强攻骁果军营地显然不是一个理想选择,伤亡大损失大不说,还有可能把骁果军越打越团结,让化及兄凭借守营胜利不断挽回威望人心;最好的办法是把骁果军诱出营地正面决战,然而化及兄这段时间却又象吃错药了的一样,拼命的坚守营地不出,不管王李联军如何的挑衅引诱,就是死活不肯出战!甚至就连王世充和李密联手使出的离间计,也象泥牛入海一样,始终不见半点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