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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这么认为。”陈丧良点头认可这个分析,又恶狠狠说道:“敌人既然想靠几场小胜鼓舞士气,那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们如愿,这一次,我们首战必须取胜!”

“那我们怎么打?”房玄龄忙问道:“殿下你曾经说过,王世充的用兵风格是以顽强见长,擅长打硬战恶战,崤函道的地势狭窄,我们的兵力展不开,就算投入精兵强将作战,兵力不够也没办法确保取胜啊?”

“忘了我们有火炮了?”陈丧良微笑说道:“王世充擅长打硬仗恶战,是建立在他的列阵基础上,阵脚一旦松动,他的军队再擅长阵战也是枉然。”

房玄龄醒悟,忙拍马屁称赞唐王英明,陈丧良则笑了笑,然后一拍案几说道:“决定了,首战就动用火炮,把我们的五十门火炮全带上阵去,对着王世充的阵形猛轰!我就不信了,我们耗费这么多青铜钱粮铸造的五十门火炮,还轰不破他王世充的乌龟阵!”

“一定轰得破。”袁天罡微笑说道:“因为刘黑闼将军那里战报,这段时间新安战场雨水稀少,土地比较干燥,我们的炮弹落到地上后,想怎么弹跳就怎么弹跳!”

听到袁天罡这话,陈丧良的中军大帐之中,顿时响起了夜枭一般的阴笑声音,而这阴笑之声,也注定了梦想捞几场胜仗的王世充军的可怜下场。

只见过松树炮的王世充并不知道大难即将临头,探得隋军主力东进与刘黑闼会师后,因地形限制被迫把营地东西拉长至二十余里,王世充一度还得意万分,觉得自军只要能守住崤函道出口,那么假以时日,连营距离过长的隋军主力必然会因为首尾难以呼应而露出致命破绽,给自己出奇制胜以弱胜强的机会。紧接着,再当得知陈丧良因为地形限制,只是亲自带着一万六千左右的军队东进来和他交战时,王世充更是大笑出声,当即命令出动三万八千军队迎战,在距离崤函道只有三里的地方摆开阵势。

老规矩,深知女婿有多狠毒的王世充即便局部兵力占据绝对优势,也早早就摆下了三个方圆阵,一大两小三个乌龟阵霸占了强山与谷水之间大部分的空间,同时又多派斥候严密盯防谷水河道和各条山间小道,严防不孝女婿又来偷鸡摸狗,突出奇兵偷袭。而崤函道的狭窄地形对隋军主力带来的影响也比王世充估计的更严重,清晨出兵,直到接近午时,隋军才走出崤函道口,也很谨慎的立即在距离王世充乌龟阵里许外排开方阵,步兵当正面,骑兵居两翼,严防王世充发起突袭。

也是到了隋军将士排好阵势后,陈丧良那面张牙舞爪的唐王大旗才终于出现在郑军将士面前,接着陈丧良还拍马出阵,大叫要求王世充出来答话,还在数万两军将士面前直呼岳丈姓名,骂为匹夫,毫不掩饰自己其实没有什么教养的本来面目。王世充也没客气,很快就在王仁则、单雄信和葛君璋等猛将的簇拥下走出乌龟阵,与陈丧良相距两百余步站定,义正言辞的大喝道:“大胆小畜!竟然敢对朕出言不逊,还敢直呼朕之姓名,难道你忘了,朕是你的什么人?!”

“老匹夫,你掘我祖坟,毁我先人骨骸,本王就是把你这弑君逆贼千刀万剐,车裂分尸,也难消本王心头之恨!岂能还与你叙翁婿之情?”陈丧良放声大吼,理直气壮至极。

暗暗咒骂着裴仁基的私自行事,王世充又大吼道:“挖你祖坟者是裴仁基,朕也没有授意他这么干!你这个不肖小贼不分青红皂白,硬要把罪名安到朕的头上,乘机掀起战火,侵朕土地,简直就是卑鄙之至!”

陈丧良当然早就已经查明挖死鬼陈应良祖坟这件事确实不是王世充要求裴仁基干的,而是裴仁基的脑袋进水习惯性坑爹,但是这么方便的开战借口,陈丧良自然舍不得放弃,继续把黑锅硬扣到王世充的头上,吼叫道:“老匹夫,休得狡辩!本王与裴仁基不但与无冤无仇,还有几分旧情,没有你的授意,他岂能行此不义之事?废话少说,本王亲自提兵前来,聪明的话,快快下马跪地投降!本王或许还可以饶你不死!不然的话,本王一声令下,你这老匹夫和追随你的孤魂野鬼,必然化为齑粉!”

陈丧良这话实在有些狂得过份,不但事实上是陈丧良长辈的王世充难以忍受,王世充身边的王仁则和单雄信等将也是纷纷大怒,无不破口大骂,要求与陈丧良大战三百回合。陈丧良认出了单雄信,便又用马鞭指着单雄信大喝道:“单雄信逆贼!本王记得你!你妹妹单盈盈,现在在那里?!”

“她在那里?”单雄信一楞,答道:“她在那里,关你什么事?你问这干什么?”

“没什么。”陈丧良再次暴露下流面目,笑着说道:“本王就是听说她成亲多年,到现在还没有子嗣,想帮帮她的忙,帮她生几个儿子。”

隋军将士放声大笑间,单雄信气得满脸发黑了,提槊咆哮道:“无耻匹夫!竟敢羞辱我妹!放马过来,本将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