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泰的话后,素衣女子身子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方泰,矢口否认道:“这这位少侠,你,你胡说些什么”
然而她神情上一闪而过的慌乱和长匣上瞬间捏紧的手指,却丝毫没有逃过方泰和红衣女子的眼睛。
方泰眨眨眼,猛然醒悟自己应当又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
红衣女子上下打量一番素衣女子,恍然大悟道:“打猎的好眼力!看来是月份还小,平时不显。若不是江风吹过,我都一直没有发现呢!”
然后便很自然的挽住素衣女子的手,说道:“哎呀,原来你竟有孕在身!怎地不和我说呢?”随后便引着素衣女子缓步走到方泰准备好的石头旁准备坐下。
那个被金丝软鞭困住的杀手也被她拖着在河滩上滚来滚去,不时磕在卵石上,鼻青脸肿,闷哼不已。
方泰心里还在打鼓,不知道怎么把刚才无意中道出他人隐秘这事儿岔过去,见到红衣女子手里还拖着个俘虏,便开口说道:“这位姑娘,不如把这人交给在下处理吧,这么拖着想必有些勒手”
红衣女子回头一笑,露出一口银牙,两个深深的酒窝印在两颊,俏皮可爱。
“喏!给你啦!”
说罢将金丝软鞭朝方泰一抛,便扶着素衣女子,两人在石头上并排坐好,问道:“孩子可是他的?”
素衣女子神色有些尴尬,但也轻轻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个事实。
方泰注意到,红衣女子的手指一直搭在她的腕间,似乎是在诊脉。
他见二人一副要说些悄悄话的模样,手里鞭柄一带一扯,将这个俘虏拉的站了起来,随后带着人一蹦一蹦的来到另一个俘虏跟前。枪尾一戳把人点住,腕子一抖,将缠的结结实实的软鞭解开,让他们两人并排站好。
方泰本想当场审讯一番,但又想到苦主还在,便又折过身来到二女跟前。
此时,闺中密谈似乎也完事了,只见红衣女子点点头,松开了手叹道:“真是一段孽缘”
方泰将软鞭递还,出声问道:“这位夫人,不知这伙人为何追杀于你,你的家人又在何处?”
素衣女子也叹了口气,缓声道:“恩公,实不相瞒,妾身姓赵,闺名非卿。此次我们夫妇二人出行,路上遇到歹人袭击,混乱中以致失散。妾身武功不济,身子又重,在江边被人寻到。若不是妾身的表妹正巧路过此地,更有恩公拔刀相助,说不定唉”
说着,赵非卿的眼眶便红了,用手帕轻轻拭泪不止,显然是后怕的紧。
说不定便是一尸两命。
方泰心里将赵非卿最后一句补全,心里为其愤愤不平。
究竟是什么人丧心病狂,竟然连孕妇都不放过?
想到这他横了一眼两个并排站的俘虏,又说道:“我和令妹留了两个活口,不如当着夫人面审讯一番,也好知道他们的动机为何。”
赵非卿点点头道:“有劳恩公。”
红衣女子拍了拍表姐的手以示安心,随后便站起身来,和方泰一道走到两个被点住穴道的杀手面前。
和赵非卿相比,这位“表妹”不仅武艺更高一筹,且经历险境后神色如常,丝毫不见惊惶之色,显然是见过大场面的,心神坚韧。
此时她当先一步出手,将几枚金针插进二人体内,随后便后退一步打量他们的反应。
方泰见她使出手段也便在一旁静候。
不多时,只见二人脑袋上渐渐冒出汗来,身子也不断抖动,龇牙咧嘴,似乎正在经历偌大痛苦。
但碍于方泰点的穴道,动也不能动,喊也喊不出,只能生生受着。不过十几息,其中一人的耳鼻竟然渗出血来。
方泰看他们受刑,心里本有些不忍,但又想到这二人本就是作恶之人,若不是今日被自己碰见,两个姑娘家被他们得手又不知会受怎样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