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廉走后,刘樗栎顾不上身上的伤,第一时间跑到父亲刘若木的身边。
一番探查过后,他如释重负,整个人几乎瘫坐在地。
方泰也上前检查过后,发现刘若木虽然受伤昏迷,但也只是被赵飞廉偷袭之下内腑受了震动,性命无忧。
看来刘樗栎这个大舅哥似乎和他娘不同,不仅在赵老夫人那里为自己妹妹求情,更不惜以命相逼想让她放过赵非卿。
如今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无论是对刘若木这个“杀父仇人”,还是刘樗栎这个“妹夫”,他都有些手下留情,未下杀手。
这便有意思了。
若是为了妹妹以后的幸福,那为何坐视他娘买凶对刘家父子下杀手?
而在刘樗栎明显敌不过自己的情况下,却仍然拉扯了近半柱香的时间,等到自己现身后才干脆利落的抽身而退。这不欲置人于死地的举动,明显属于放水,分明又是对赵老夫人的反抗。
莫非娘是个心狠的,儿子却是个心软的?
不管怎么样,刘家父子总算大致无碍。
此时山庄里的下人、护院也纷纷赶了过来,在刘丰的安排下带着人将老庄主送回卧房静养,又叫了庄子里的大夫拿药行针。剩下的人警戒的警戒,收拾的收拾,忙活的井井有条。
正当众人回到刘若木房间时,赵非卿也赶了过来,扑到老庄主的床边哭泣不已。
刘樗栎见到爱人出现也松了口气,心疼她有孕在身,又担心庄里不太平,便叫人去找同为女子的孙焉,想要请这风云阁的高徒和赵非卿待在一起,以防不测。
方泰自告奋勇,问清了孙焉的居所,便要动身。
刚要出门,却见两道黑影从天而降。
正是沈竞星和孙焉。
孙焉落地后一个踉跄,面色有些发白,浑身打着寒战。
方泰看出不对,急忙上前搀扶。
沈竞星则板着脸大步迈进屋内,看到躺在床上的刘若木当即色变,大手狠狠一拍大腿:“唉呀!都怪某家,被人使了调虎离山之计,才让老哥哥遭此横祸!”
此时众人齐聚,各自将事情道出,这才拼凑出这次袭击的全貌。
沈竞星当先开口道:“我和老哥哥在飞阁上饮酒回来不多时,便感应到有人在窥探。那人气机凌厉,肃杀逼人,杀机隐隐,显然是心怀歹意。我恃强而出打算将人擒住问个究竟,却不想此人出手便是破体剑气,能耐丝毫不在某家之下。
“所虑山庄之中只有我能敌住他,若让他离去不知有什么祸患,便追着他往山庄外而去。这一去却不想让孙师侄女儿遭了池鱼之灾。”
孙焉被方泰扶着盘坐在椅子上调息了一阵,总算是缓过气来,道:“呼此人不知修的什么极意,剑气寒意逼人,凝绝之意如附骨之疽。若不是沈前辈为我挡了一挡,否则那一剑之下我便插翅难逃
“在下此行本是刘庄主所托,来此地见证他金盆洗手及继位典礼。虽然有了些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