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讲故事的女声尾声拖得有些长,余白觉得吵,就关了。没过多久,他觉得疲乏,便沉沉的睡去。
在他睡去后没多久。
“田螺姑娘”来了。
他将他乱扔的衣物和鞋袜规规整整的放在它们原本该待着的地方,原本杂乱的房间变得亮堂堂的。
做完这一切后,他安安静静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余白熟睡的容颜发呆,明明伸出手却又不敢触碰,只能远远的去描绘他的柔和的五官轮廓。
田螺说:
“我在……看着你呢……亲爱的。”
风轻轻吹起雪白的窗帘,吹动他雪白的衣角,梦中的人儿也不知道梦到什么了,浮起了一个浅笑。他也微微笑了,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丝对他的痴迷。
*
余白这几天都没有再去找江野,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放飞自我一样带着沈念到处跑。
地下酒吧今天很热闹,听说来了某个小有名气的驻唱歌手镇场,现场鱼龙混杂,粉丝来了不少,这些人硬是把酒吧变成了演唱会现场。
沈念觉得余白的表现很不正常,按理说他不该这么大方,平常叫他请个客都是扣扣索索的,跟只铁公鸡一样,能请他嗦上一碗六块钱的米线,都是余白对他的仁慈,现在居然能带着他到处吃喝玩乐。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刚想喝被余白一巴掌打掉:“小屁孩喝什么酒。”一杯牛奶递过来:“喝着个。”
沈念有点心不甘情不愿,但还算听余白的话,把酒换成了牛奶。他端着牛奶问了余白一句:“师父你都不难过的么?”
余白也奇怪的回问:“我为什么要难过?”
“不对啊。”沈念靠近了些,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隐藏的什么情绪,但是没有,余白特别淡定,“你不是刚和……咳……你的那个老情人分手么?我以为你会很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