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般,我的视线也堪堪与他平视,盯着他一寸一寸压下来的唇,心在抖,握着剪刀的手也在抖,胸口闷得气都喘不上来了。
微凉的唇最终落在我的肩窝里,慢慢上移,停留在我的耳畔游移:“明天你妈再去送药酒,你跟着一起去,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别大惊小怪。”
这会儿我浑身逆鳞,不服道:“你以为你是谁,说什么我都得听?”
男人放开我,耸耸肩,无所谓道:“是非曲直,自在人心,去与不去,你自己掂量着看。”
说完他便摆摆手,从窗户翻出去了。
我死死地盯着窗户,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在梳妆台上坐了良久,直到两只胳膊撑的麻掉了,这才回过神来。
爬上床,翻来覆去到后半夜,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左脸颊上的黑色胎记已经形成完整的叶片,我上了遮瑕霜,怕被我妈看见。
午饭过后,我妈果然又接到了那个送货上门的订单,包好药酒就要出门。
我死乞白赖的非得跟着,我妈拗不过,便让我上了小电驴。
订药酒的那户人家,离我家不过三条街的距离,但那一片却是妥妥的富人区,家家户户都是独栋小别墅。
听我妈说,这户人家姓董,在我家订药酒快半年了,每天午后下单,我妈送货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