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代相传,这一晃也几十年过去了,寨民如此坚持,到底是什么支撑着这股信仰?
真的就是因为当年这座山挡住了外来侵略,护住了苗家寨吗?
“咳咳。”男人又咳嗽了两声,缓了缓才说道,“还没自我介绍,我叫苗重归,你可以直接叫我二师叔。”
“师叔?”
我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
当初我跟苗翊是先谈的恋爱,后才知道他的身份,但我早已经把他当成兄长一辈的人,所以昨天苗宏谦说是我大师兄的时候,我潜意识中就认为,的确该叫他大师兄。
可现在才发现,他们三个都是我奶奶的徒弟,论资排辈我是应该叫师伯、师叔的。
墨九骓啧啧两声道:“重欢叫你师兄大师兄,叫你二师叔,怎么,你还想跟你师父平起平坐不成?”
苗重归却坚持道:“我不管她叫别人什么,但必须叫我师叔,没得商量。”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拔高了声线,整个身子都跟着晃荡,咳得像是要吐血。
我赶紧捏了捏墨九骓的手,示意他不要刺激人家了,出口温言道:“师叔就师叔,只是一个称谓罢了,你别动气,秋雨寒凉,师叔你快回去暖暖吧。”
旁边打伞的随从替苗重归披上披风,他整个人拢在宽大的黑色披风里,显得更加不堪一击。
莫名的让我就心生不忍起来。
随从劝道:“主子,回去吧。”
苗重归点点头,转身要走,可又回过头来看向我,说道:“你跟我来。”
然后又看向墨九骓,语气不善道:“你不准跟来。”
墨九骓当时就要跟他翻脸,被我按住:“这是在我奶奶的地盘上,不会出事的,你回去等我。”
随后我就跟苗重归去了他那儿。
苗重归的住处,独立于整个苗家寨,四周是围起来的,建筑风格也不同。
他领我进了主屋东边的房间。
不过秋天,那东屋已经挂上了厚重的门帘,拉开门帘进去,东屋房间里竟点着一个炭盆,整个房间里跟开了空调似的,我一进去就开始淌汗了。
“追风,把炭盆撤下去。”
叫追风的随从便走过来把炭盆端走,再进来的时候,又递给苗重归一个小手炉,让他握在手里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