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林凡回答,郑飞宇便一把拽起他的衣领,带着他从隐蔽的角落里走了出来。郑飞宇面色通红,摇摇晃晃走到了厉苍天的面前,毫不在意的打招呼道:“哎呦,掌门大半夜的怎么跑到这来了?”
厉苍天看见郑飞宇先是一愣,随后又看了看他身边的林凡,脸色阴沉下来,阴森森的反问道:“这话似乎是我该问你,你带着徒弟夜闯禁地是何缘由?”
“闯?闯什么闯?我们是走进来呀,嘿嘿掌门,我还想着回头和你说呢,这守着禁地的弟子,竟然在偷懒打瞌睡,简直不成体统!”郑飞宇嬉皮笑脸地说道。
“我看你才是不成体统!身为长老明知故犯,竟然敢擅自带着弟子跑到禁地来,你不知道擅入者死吗?还是当我不敢杀你!”厉苍天气得大声的咆哮道,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竟是被郑飞宇气破了防。
郑飞宇被厉苍天一通怒斥,吓得打了个冷颤,身体剧烈的颤抖了起来,额头上肉眼可见冒出了冷汗,眼神也从迷离恢复了清明。
“咦,我怎么在这!”他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四周,喃喃自语道。
忽然他猛地一拍额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把拽过林凡将他按在地上,涕泪横流的辩解道:“掌门息怒,掌门息怒!都是这臭小子,我们本来在喝酒,我向他讲述我们华山派啊呸,我们剑宗的辉煌历史。却不料他竟然酒后大放厥词,说我们剑宗充其量不过是个二流门派,哪来的什么辉煌。我一时气不过,拽着他来到了禁地,带他看看先辈们留下来的剑,讲述了他们故事给这臭小子听。”
说着他夸张的惨叫一声,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以头抢地连连告饶道:“掌门啊,我这是被这臭小子气得迷了心,又喝了酒才带他来的!都怪他,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掌门你杀了他吧,你可千万不要杀我呀!”
看着郑飞宇毫无担当地推卸责任,卑微求饶的模样,当着一众弟子的面,厉苍天难堪的脸颊不停地抽动着,给郑飞宇这个长老的身份便是他,如今他洋相百出,丢的何止是他郑飞宇的脸!
“你们都先回去!”厉苍天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的弟子吩咐道。
“可是掌门”
“怎么?我这个掌门说的话,不管用了吗?”
马武鸣失口想要提出异议,却被厉苍天开口打断,他忽然冷静了下来,面色恢复了平静,淡然地转过身看向了马武鸣,嘴角挂着和善的笑意,饱含深意的双眼注视着马武鸣。
“弟子不敢!”马武鸣赶紧深深的低下头,开口解释道。
掌门的笑容,并没有给他如沐春风的感觉,反倒让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掌门一笑生死难料,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和话语权,掌门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任何挑战掌门权威的事,连各大长老都不敢,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真传弟子,马武鸣不甘心的扫视了一眼周围,并没有看见菱纱的身影。只好咽了咽口水,朝着掌门深施一礼,转身带着一众弟子急匆匆地离开了。
等所有弟子都走干净后,厉苍天扫了一眼,五体投地趴在地上发抖的郑飞宇,眼底闪过一丝嫌恶,不耐烦的道:“起来吧。”
郑飞宇应了一声,这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站在厉苍天身边陪笑着。
“哼!”厉苍天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又看向林凡,忽然他发现林凡身上的佩剑,剑鞘和剑柄似乎并不配套,这一发现让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你也先起来。”厉苍天盯着林凡缓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