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原主同是孤身一人,命运相似却又性格迥异,或许是上天注定要她替原主好好活下去。既然事情无法改变那不如就顺势而为,从此刻起她便是楼云潇。
“潇丫头,这药可是母亲让人特意为你熬制的,喝了对身体有益。”
傅月薇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实在滑稽可笑,只要是私下无旁人在场,她那贤良恭顺的面具之下便是一副颐指气使的蠢模样。
“母亲,五妹,这屋里潮湿恶臭,实在不是二位这样的贵人该来的地方,这药有些烫,待药凉了我自会喝的,不如请母亲和五妹先回吧。”
楼云潇尽量表现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初来乍到还是保养好身体为先,至于那药不像是用来治病的,她当然是不会喝的。赶紧打发走这两个瘟神才是要紧事。
她给一旁如临大敌的婢女无忧使了个眼色,她是原主身边从小跟着长大的婢女,楼云潇落水后她一个劲儿的哭,眼睛肿的跟俩核桃似的,楼云潇严重怀疑是她把老天爷哭烦了才让自个儿魂穿过来的。
无忧吞了吞口水只觉喉咙干涩,壮起胆子上前请那母女二人离开。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落在了无忧的脸上,“什么腌臜货?也敢使唤我?活腻了吧。潇丫头,你真是长本事了!竟敢赶我走?”
傅月薇冷着高傲的脸,那股子呛鼻的味道又充满了鼻腔,看着楼云潇的神情愈发厌恶。
无忧本就红肿的眼睛又噙满了泪水,粗糙的手拂着脸颊,垂头后退到楼云潇身侧。看样子她挨打也是家常便饭,若此时她哭出声,只怕待会儿就不止一个巴掌了。
楼云潇使唤不动双腿,眼看着无忧挨了一记打,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她算是切切实实的感受了一把,就连指甲快要嵌入掌中她都未曾察觉。
“是啊,你对母亲如此不恭只怕又要惹得父亲不悦了。我看你是脑子里进了水,病糊涂了吧,母亲亲自为你送药是你的殊荣,你该恭恭敬敬的喝下才是啊。更何况,你不过是我们楼家养的一个残废罢了,我奉劝你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楼云雪端起那碗比毒药还难闻的黑汤步步逼近楼云潇,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己命如蝼蚁的三姊喝下这碗汇集了马粪、泥土和虫浆混杂着的汤药了。
她阴冷的笑着,那药分明还冒着滚滚热气,若是真喝下了就算不被恶心死也会被烫出一嘴燎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