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潇听到这回答才放心下来,相比于自己的安危,她更在意身边人的安危。
“潇儿,别人的话你也别太在意,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她们爱说什么便随她们好了。”楼玄翊宽慰道。
“我才不在意呢,更何况,我自始至终都不曾认为慕将军对我有什么心思,从始至终不过是旁人胡乱臆测罢了,如今他为了公主去打仗正好证明了慕将军并非对我有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转身背对着楼玄翊和楼云霜,将怀中的书卷一个个摆放在书架上,他们看不清她的表情,也琢磨不透她的语气。
安兴巷公主府内,李婼汐端起金玉锻造的偏提抿了一口甜酒,脸上的表情冷漠至极,而她对面的长鹤公主却满面春风。
“姑姑,这甜酒是长鹤亲自酿造,不知姑姑可还喜欢?”长鹤公主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尚可。”李婼汐仅尝了一口便放下了,直言道:“公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必拿这些东西来讨好我。”
长鹤公主的笑意僵硬的挂在脸上,尴尬的说道:“长鹤也只是想来尽尽孝心罢了,毕竟待沧渊回来,长鹤与姑姑便是亲上加亲,日后也是要日日侍奉在姑姑身侧的。”
“亲上加亲?”李婼汐冷笑一声,“公主这是想嫁给我们沧渊不成?可沧渊并未向我提及他要迎娶公主之事啊。再者言,即便是沧渊要娶你,我也是不允的。”
长鹤公主一听急了,“可这都城里都在传沧渊是为了长鹤才去出征的,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姑姑为何不允?”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流言都是你让人散播出去的,如此诋毁一个清流官宦家的小娘子,让人家往后怎么做人!堂堂北圣公主,行事如此不择手段,当真是沈淑妃教出来的好公主!”李婼汐说罢站起身来,继续说道:“沧渊的婚事,自有我与忠国公商议决断,长鹤公主还是尽早另觅良婿吧,送客!”
长鹤公主吃了一记下马威,灰溜溜的离开了公主府。
春闱将至,楼玄翊也不再装病,傅月薇知道后气得失眠了好几天,楼其怀却是高兴得整日不眠。先前因为楼云潇的那些流言,楼其怀和傅月薇差点对她动了家法,幸好楼玄翊出面才平息。
几日后,楼玄翊进了考场,春闱足足有九天,楼其怀茶不思饭不想,甚至在卧房摆了一尊孔夫子像,一尊佛祖像,日日供奉祈祷。
楼云潇也因阿兄赴考而得了空闲,沧澜斋内的钉子也是时候拔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