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正座上,头发花白的男人忍不住白了沈劲风一眼,“那慕凌辞十几岁就已展露将才之能,岂是你能相比的?此次出征,为何圣上选了苏步崖的儿子做元帅,为何选了慕凌辞做前锋,而你这个归德将军连个粮草官都混不上,能力不堪还有脸面在这儿怨天尤人?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孬种!”
沈劲风被沈绍荣骂得静了声,要不是他的二姊沈紫樱做了顺帝的沈淑妃,他恐怕也坐不上归德将军这个位置。
“父亲,那苏步崖是太子詹世,他儿子苏景天也定是太子一党,如今慕凌辞和苏景天一同出征归来,只怕慕家会偏向太子一党,儿这不也是心急嘛。”
“慕家对于党派之事一向避之不及,可这次慕凌辞能出征,咱们九皇子也是出了力的。”沈绍荣一脸奸笑,他这个儿子虽无能,可他还有一个善于施谋用智的好外孙。
皇宫的回廊下,慕凌辞和苏景天一个捧着圣旨,一个手持宝剑准备各自回府,可不料竟正面迎上了长鹤公主的仪驾。
三人都停了下来,苏景天看看公主又看看身旁的慕凌辞,顿时了然于胸。
“臣拜见公主,臣家中还有急事,先行告退。”苏景天赶紧编了个理由准备开溜,临走时还同情的看了看慕凌辞,并对他说了句:“保重啊,沧渊。”
长鹤公主让一众随侍侍女停在原地,自己则慢慢靠近眼前的男人,她望着他的目光中满是爱慕与柔情。
“沧渊,你回来了。”
“若无事,臣先告退了。”慕凌辞说罢便要走。
“沧渊!”长鹤公主赶忙叫住了他,“你为何对我总是这么冷淡?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这些时日过得好不好,即便如此你也不愿意停下来跟我说几句话吗?”
“已经看过了,公主大可放心。”
“这么多年,你都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长鹤公主走到他面前,那双眼是面对任何人时都不曾有的深情,“沧渊,我以为等你得胜归来,我们就能成亲了。”
慕凌辞后退一步,郑重其事的看向她,“公主,臣已有心悦之人,但并非公主。臣十分感激公主的深情厚谊,可强扭的瓜不甜,望公主今后莫要再做无谓的纠缠。此后,若非必要,臣会尽量不出现在宫中,告辞!”
长鹤公主望着身边的人从她面前闪身而过,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抽走了,眼眶不知何时湿润了,可那眼神不是悲伤,而是怨恨,她的脑海里想起了那张让慕沧渊移不开眼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