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欢欢喜喜的便把这事儿定了下来,而好消息也是接踵而来。
楼其怀在都城数日一直是个文散官,并未授予什么实职,最多也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然而顺帝听了这段时间楼其怀的表现,对他的处事之风也甚为欣赏,于是便将他任命为了正四品太府少卿。
傍晚时分,肃穆华丽的皇宫之中,颐华宫的大门紧闭,门外亦有侍卫把守。
殿内的地板上散落着数十张写得密密麻麻的宣纸,长鹤公主的耷拉着脸提笔抄着宫规。
“公主,沈淑妃来探望您了,给您送了些吃食。”
侍女提了个食盒走了进来,门外传来了上锁链的声音。
“赏你了。”长鹤公主淡淡应道。
“婢子不敢。”侍女诚惶诚恐的捧着食盒跪了下来。
“有何不敢,如今我被父亲幽禁起来,脸面尽失,往后只怕无人再记得我这个公主了。”长鹤公主幽怨道,“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楼云潇!楼家最近有什么情况?”
“回公主,前日,楼家长子与安邑巷的苏家小娘子定了亲,楼大夫也授了正四品太府少卿之职。”
“楼云潇呢?”
“近日她在都城贵女们中的地位蒸蒸日上,好多小娘子都争着抢着要和她做姐妹。”
长鹤公主听完这话,手中的笔狠狠地按在了宣纸上,那已经写完一大半的宣纸便这样被墨汁毁掉了。
“她倒是因祸得福,连带着整个楼家都时来运转!我真是小觑她了,我和沧渊十数年的感情居然比不过她的几个月!当真是狐媚!”
“公主不必气恼,慕将军定是贪一时新鲜,说不定他许久未见公主,心里也甚是惦记您的。”侍女安慰道。
“对啊,说不定他也很想见我的,可现在父亲看我看得严,我想见他也难啊。”长鹤公主忧伤的蹙眉道。
“沈淑妃已经向圣上求情,说不定过几天圣上就会把门外的侍卫撤走了,到时候再让慕将军来探望您便可见上一面了。”
长鹤公主听后长舒一口气,心情也舒畅了些,她将手中的笔提了起来,那宣纸上留下了巨丑无比的墨渍,可她却像是看不见一样,继续往下书写。
果然,没过了几天,门外的侍卫便撤走了。长鹤公主也从原来只能在寝殿活动变成了可以在颐华宫内自由走动。
这日,她让侍女给她梳妆齐整,早早就端坐在了廊下。
直至晌午她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才坐起了身。
“沧渊,你来啦。”长鹤公主的脸马上挂上了笑容,飞快的朝他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