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康彧放下了最后一壶酒,晃了晃头,眼神也开始涣散。
“小……小美人儿,怎的,好些个小美人儿?”曲康彧站起身冲着眼前的空气搂抱个不停,“哈哈哈,你别跑啊小美人儿。”
这时,女子见状赶忙起身拉开了屏风,而藏身屏风后的人正是乐极。
“有劳湛娘子。”乐极拱了拱手便朝疯癫的曲康彧走去,手刀一劈曲康彧便昏了过去。
湛青儿揭下了面纱,是一张柳娇花媚,浓妆艳抹的脸蛋,她盈盈一笑,冲乐极说道:“如今你家将军请我办的事已成,那他答应我的事呢?”
“今日之事多谢湛娘子相助,我家将军说这些致幻的酒可以给湛娘子留下,但若将来湛娘子用其害人,将军也绝不姑息。乐极还有公务在身,先行告辞。”乐极一把扛起了曲康彧便转身离去。
湛青儿款款坐了下来,望着桌上剩下的酒勾起了嘴角。
乐极将人带到了慕凌辞的面前,慕凌辞从袖口中取出了一支白玉瓶,打开来在曲康彧的鼻下晃了晃,曲康彧便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慕凌辞邪魅一笑,他可是为了这一天足足准备了一个月。
禘祫祭礼大典仍在举行,帝后行跪拜礼后携手起身,一前一后手持供香踏上石阶插在了香炉中。
突然,一声狂放的笑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
顺帝的脸登时便黑了下来,“是何人喧哗?”
只见曲康彧摇晃着身子,跌跌撞撞的从太庙一侧走了出来,朝着空气又亲又抱,嘴里还嘟囔着下流话,现在他的眼里处处是风情万种的歌舞美姬,可在旁人眼里他那样子分明是个宿醉的醉汉。
在场众人看着他皆目瞪口呆,禘祫祭礼是何等隆重,从未有人敢在此如此放肆。
曲振仝站在百官中惴惴不安,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寒冬腊月里后背冒出了丝丝冷汗,心里咒骂了这王八羔子八百多遍。
可他现在也不敢妄动,只默默祈祷着这浑小子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不过让他生疑的是,禁军如此森严这王八羔子是怎么进来的?
曲振仝还在想着,谁知曲康彧下一秒便一把掀翻了供香的桌案,神情放荡的扑向了皇后。
“美人儿,美人儿快让我亲亲。”
在场之人无不惊慌失措,皇后大惊失色,扬起手掌便朝着扑面而来的曲康彧来了一巴掌,顺帝护妻心切朝着曲康彧的腹部狠狠踹了一脚,曲康彧登时滚下了台阶。
可曲康彧却好像不知道疼一样,从地上爬起来依旧放浪的笑着。
“混账!”顺帝气得怒火中烧,“祭祀之日竟在太庙满身酒气,毁坏供香,大放厥词,欺辱皇后!来人,给朕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