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楼云潇欣喜的望着他,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她起身要走却被慕凌辞抓住了手,这一用力牵扯着伤口,惹得他一声闷哼。楼云潇见状赶忙坐回了他的身边,焦急的为他查看伤势。
楼云潇俯下身子熟练地为他解开亵衣,指尖无意中触碰到了慕凌辞的胸膛。
酥酥麻麻的触感让慕凌辞一时间忘记了疼痛,他一把抓住楼云潇的手,稍一使劲楼云潇便跌在了他的怀里,在她跌入怀中的那一刻,慕凌辞将手护在了她的腰上,怕她跌下床榻。
慕凌辞深情的望着她,声音低沉略带请求的对她说道:“别走,好吗?”
两人的脸近在迟尺,两颗跳动的心紧紧贴在一起。
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一对恋人彼此凝望,摇曳烛光在昏暗的殿内显得有些多余。
他抬起不太方便的左手搂住了她的脖颈,秀发缠绕指间,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他闭起双眼将唇轻轻地贴在了她的唇上。
唇瓣交织,鼻尖相互触碰。挂在楼云潇眼角的泪滴在了慕凌辞的脸颊上,慕凌辞便将她拥得更紧。
少焉,楼云潇撑着床榻的手用了用力,慕凌辞狠狠地吻了她一口才依依不舍的将她松开。
只见楼云潇喘着粗气,双手覆在滚烫的脸颊上,眼神不敢直视他,“我快要呼吸不了了。”
慕凌辞轻笑一声,费力的想要坐起身,楼云潇也顾不得娇羞了,赶忙将他扶了起来。
伤口传来阵阵钻心的疼,这三个月来他拼了命的往都城赶路,根本无心养伤。伤口好了坏坏了好是很伤元气的,幸而有何砚名一直照顾他,才没让他死在半路上。
“对了,有一个小先生,他在哪儿?”
“忠国公得知是他救了你,就把他接回府里了。”
“那就好,害我之人必定会盯上他,忠国公府是眼下最安全的地方了。”
楼云潇点了点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赶忙对他说道:“当日害你之人究竟是谁?是李世澈吗?”
慕凌辞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但射中我的箭是北圣军的箭。”
他抬眼看了看楼云潇担忧的眼神,转而微微一笑说道:“潇儿不必太担忧,我素来命硬专克恶人,无论谁想害我他都别想安度余生。不过幸好,你没有嫁给他,明日我便请圣上赐婚。”
这话虽是安慰楼云潇,但确实如此,他还在襁褓时便有一位云游四方的天师为他看过相,那天师一见到他便说他将来必是大富大贵之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且命硬克敌,父母缘寡淡凉薄。
楼云潇收回忧虑的眼神,脸颊又红了起来,她娇羞的转过身子,手藏在袖子下无措地做着小动作。
“那日你负伤回来,圣上便已经为你我赐婚了。”
微弱的烛光之下,慕凌辞望着羞怯娇俏的楼云潇出了神,杏眼桃腮,唇红齿白,即便是天仙下凡也不过如此。
“看来你我之事已是无人能阻,那我便安心了。待我伤好便好好筹备我们的婚事,绝不会逊色于皇子娶妃。”
一个月后,慕凌辞的伤在楼云潇无微不至的照顾之下痊愈,就连陈太医令都赞叹慕凌辞的恢复能力,然而他并不知道,这段时间楼云潇为慕凌辞研制了调养元气的药,且所用药材皆是弥足珍贵,价值连城。
这也得多亏了湛青儿,只要楼云潇说得上来的药,就没有湛青儿买不到的。
而这一个月,顺帝软禁了沈劲风,又派了人抓了所有诬陷造谣慕凌辞通敌叛国的人严刑拷打,两方一对质,沈劲风无可狡辩。
顺带勃然大怒,当即命三司会审沈劲风。顺帝没想到沈氏居然如此迫不及待对慕家动手,慕家乃肱股之臣,岂容沈氏泼脏水。若再纵容下去,只怕沈氏是要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