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越聚越多,在虚空位面,星云密布,犹如星系,一圈圈的往上升。升至苍穹顶端,以扶桑树为始端,呈扇形往西方流去,在这个过程中,它们彼此之间,如同珠网,有着似有若无的联系,看似每一颗星都互不干涉,其实却是引力牵扯,浑然一体。
宁采臣想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又继续观看,隐约间,看到群星之间,有着似有若无的裂痕,不由得又摇了摇头:“不妙啊!”
“师父!”顾灵芊掠了过来,“你在看什么?”
宁采臣道:“先别问了,趁着天黑,带我到上头看看。”
顾灵芊气道:“师父,你又想骑我。”
宁采臣正色道:“不要胡思乱想,那也是为了你的修行。”
顾灵芊道:“为什么我做牛做马的背着你飞,也是修行?”
宁采臣负着手,淡淡的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你性情过傲,心气过高,日后难免毁于心高气傲。需知,善水者溺,善骑者堕。人往往都是毁于自己的长处,你修炼剑术,剑者,金气肃杀之道,你越是练剑,就越当修心,谦卑养性,处下不争,恭谨有序,心无傲气,才能不起杀心,以免伤人害己。”
顾灵芊有些明白了:“所以说,师父让我做牛做马,是为了打压我的傲气?”
孺子可教!宁采臣继续道:“以凡人的视角来看,蝼蚁的寿命不可谓不短,而以仙道的角度来看,凡人又等同于蝼蚁,百年寿命,转眼即逝。千年修行,不足为奇,一时间的争胜斗狠,过得十年再看,不过是个笑谈,过得百年,早成云烟,千年之后,浑不记得当年发生何事,而仙道中人,千年寿命者不足为奇。然而,就是那毫无意义的争胜斗狠,却可能枉送了你的性命,一时之气,断送的是仙道上千年万年的未来。”
顾灵芊道:“难道就只能逆来顺受,任人欺负?”
“非也!”宁采臣道,“人来欺我,那是别人无理,我自然以无理对他,人来杀我,那是别人造孽,我反杀他那是遂他心愿。但我们自己不做无理之事,不造枉杀之孽,而要做到这一点,最重要的就是顺天时,知地利,通人和。”
顾灵芊问:“什么是顺天时?”
宁采臣道:“寒冬腊月多穿衣,炎炎夏日少穿衣,不污饮水之源,不打三春之鸟,不做违天之事,不造逆时之灾。”
顾灵芊问:“什么是知地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