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影艰难的爬了出来,筋疲力尽,伤痕累累,抬起头来,无语泪先流。
“可恶的师父!”地底爬出的少女,恶狠狠地叫道,“他就是在折磨我,他肯定就是故意在折磨我。”
她跳了起来,双手撑着膝盖,弯腰喘气。她费尽心力,不断钻地,好不容易才靠着宝剑,从地底打穿了一条通道,如同老鼠一般爬出,结束了这场“闭关修炼”。
这些日子里,她被师父在洞府里安排的禁制,折腾得死去活来,每动一下杂念,不是霜刀风剑就是被雷劈,偏偏她的杂念,全都跟师父有关。
抬起头来,看向天空,此刻已经是入夜,天上的星月,却有些不太对劲,带着一种蒙蒙的暗紫色,就好像被混浊的琉璃罩住一般。她嘀咕着:“这是师父重新布置的护山法阵吗?”
娇躯一纵,化作一道剑光,落在竹屋间,她气恼地叫道:“师父?师父?”
踹开门,往里头看了一看,又往旁边的屋子掠去:“小娇?小娇……咦?难道都还没有回来?”
她恨恨的想着,该死的师父,带着小师妹过二人世界去了,乐不思蜀,现在都还没回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找了新衣裳,拖着疲惫的娇躯,往后方清池中,洗浴去了。
她脱光满是泥土的脏衣,将身子泡入水中,清水随着她身躯的下沉而荡漾。张开双手,搭着身后光滑的石头,舒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又低下头来,看了看,心中想着:“变大了没有?”
洗完之后,她从离开清池,用放在旁边的干净丝巾,擦干身子,穿上新衣,又在山中到处乱转,果然还是没有看到师父和小师妹。
她嘀咕了两声,回到师父房中,躺在师父的竹床上,看着屋顶。
这些日子,顾灵芊在闭关修行中,日日受苦,心中颇有怨气,此刻看不到师父,却又觉得心慌得紧。
她在师父的床上躺了大半晚,想念转成了恨意,想着师父说不定就这样跑了,再也不会来了,恨了一会儿,又转成想念,想着师父怎么可能会不管她?那可是她师父啊。
等到天将亮,她待不下去了,干脆收拾一番,找了些日常换洗的衣裳,放进一个小包袱,打了绳结背在背上,往山下飘然而去。
到了山下,顾灵芊抬头一看,见天色依旧带着古怪的暗紫色,她心中想着:“怪了,我在山上看时,还以为是师父布置了新的法阵,结果出山一看,还是这样,这就和师父没有关系了,这是天空换了颜色?还是有什么怪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