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行生抬了抬手:“你们……”
顾灵芊一握背上宝剑剑柄:“做什么?你们要做什么?明知道和我师父没有关系还要冤枉他,抢亲是不?”
鹤行生心想:“罢了,罢了,看来他去之前,是真的不知道‘斗法招亲’的事。再说了,看这样子,就算他肯做玉衡水家的女婿,他的三个女徒弟也不肯,尤其是他的这个大徒弟,我又打不过她。
“硬要把他抓去,惹得他大徒弟动手,他们师徒于戎州武林有大恩,要是玉衡水家为难他们,天合城与鹤冲阁也不能不管。玉衡水家在冀州武林,又牵连甚广,要是因此而闹得戎州武林与冀州武林敌对,那就是真的头大了。”
于是微笑道:“既然和先生无关,那是小道误会了,就不知道宁先生与您的几位女高徒,这是打算去哪里?”
宁采臣道:“不过是到其它州转一转,大约是往南方走,或是神州农土,或是次州沃土,此刻还没有定下来。”
鹤行生作揖道:“那就祝先生一路顺风,我和雪仙也不会在冀州待太久,先生若是其它地方逛够了,不妨再回到戎州!我们就不打扰先生启程了!”
当下,两边人告辞,胡小娇现出三尾妖狐之相,背着师父,匆匆离去,顾灵芊御剑,小巫以土遁之术,两人一左一右护送。
眼看着他们就这般去远,鹤行生无奈摇头。魏雪仙道:“看来上午连破三重难关的人,果然就是宁先生。”
鹤行生道:“除了他,还能有谁?此人当真是鬼神莫测,不可度量!唉,我们也是无法回玉衡山交差了,还是早点离开吧。”
宁采臣由三个女徒弟轮流背着,往南而去。此刻,天气已是越来越冷,那一日,他盘膝坐在小巫背上,小巫御着土遁,整个身子与地面平行。
天空中下起了雪,雪在远处的山头堆积,白皑皑的,一片连着一片。他们往南方出了冀州,进入次州沃土,在一处深山里,找了一个颇大的洞穴,修修整整,开辟成一个相对简陋的洞府。
宁采臣在这里,继续教三个女徒弟修炼,到了夜里,就时而陪陪这个,时而陪陪那个。
他也不知道,自己明明是当师父,收女徒弟的,怎么就变成三陪了?人生真的是……无奈啊!
大雪封山,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他画了一些符箓,将寒气逼到外头,虽然已经到了寒冬,洞府周边,却是如同到了初春,一棵棵树木长出新芽,地面一片绿意,又有许多动物,前来过冬,也不害怕他们,在洞府周围跑来跑去。
有时,他们也会一同到外头的冰天雪地游玩,到处都是白雪,苍苍茫茫,他们打打闹闹,甚至是三个女徒弟互相追逐,比拼着谁先将师父扑倒,今晚就可以跟师父睡,以至于某人不得不感叹,她们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