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巫则换上了,师妹在她们沿途路过的一个镇子上买的竹青色箭袖对襟襦裙,又披了一件半透明的白色半臂。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小狐女觉得,此刻的三师姐,肌肤也白了许多,透着一种大理石般的、毫无情感的光泽。
跟这样的师姐走在一起,小狐女有些心慌。
前方有一个驿站,小狐女跑了过去,抬起头来,向驿站的人比手画脚,将师父和大师姐、二师姐、四师姐的样子大体上形容了一下。驿站的人摇了摇头,小狐女垂头丧气的,又走了回来。
看来师父并没有在这个城市里出现!
如果师父一行人,曾在这里路过的话,那些人没有理由记不住的。毕竟,总是喜欢负手而立,自我感觉良好的师父,还有美若天仙的二师姐,单是他们两个,就已经足够引人注意了。
师姐妹两人继续在城中走着,另一边的巷子里,则有几名身穿绫罗长裙、腰间配玉的青年女子,往她们这边看了过来。其中一名青年女子,低声说了什么,然后,有两人留下来继续监视,其他人匆匆离去。
等师姐妹两人穿过两条街道,她们后方,有一名女子率着一批青年女子,在她们身后的高楼处看着。
那女子,正是天理学宗女诫院院主“天规仙尺”丁梦尘。
丁梦尘站在楼阁的阳台处,冷冷的道:“就是她们两个,在四处打听那姓宁的下落?唔,小的那个,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分明便是一只小狐狸精。”
旁边有一名青年女子“呀”的一声:“我见过她们,那是在浩然城的时候。”
丁梦尘回过头来,看向她。
那青年女子道:“那个时候,我曾与书剑阁的少阁主应铭煊在一起,撞见了那姓宁的,和玉衡山的水滟柔,这两个人,当时也跟他们在一起,她们和那姓宁的,肯定是一伙的。”
另一名青年女子若有所思:“师长,你让我们暗中调查那姓宁的来历,我们查了这么多日,却也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连武林公法庭,似乎也不是真的清楚他的来由。如果这两个小丫头,都是他的徒弟的话,那她们肯定是知晓的。”
丁梦尘咬牙切齿:“那姓宁的,来历诡异,且分明就跟书剑阁五十多条人命的血案,有莫大干系,甚至魔龙之事,都极有可能是他背后操控。武林公法庭那边,无视书剑阁的莫大冤屈,法执院为了不得罪武林公法庭,更是坐视不理,然书剑阁本就是我们天理学宗的一份子,我们若都不管不顾,日后岂非人人都能骑在天理学宗头上?
“天理学宗,以天心道学为天理,存天理,灭人欲。这些人却只顾所谓人情世事,违背天理,徇私枉法,纵容恶徒。天理昭昭,其他人不管也就算了,我女诫院既然遇到此事,就不能不管。”
旁边众女中,有两名女学生,乃是她的得意门生,一名唤作惠淑湘,一名唤作贝桂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