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抬手又是一巴掌,这一次的动作没有任何间歇,竟然一口气打了张任十巴掌,而且没一巴掌都是重手,扇的张任的两边腮帮子上立刻肿起了很高,整个人倒像是胖了一大圈。

不仅如此,就连张任的嘴角也被扇出了血,而张任整个人更是被张飞打的一阵头昏脑胀,眼冒金星,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即便如此。张任依然咬紧牙关。丝毫没有叫嚷出来一声。

张飞活动了一下手腕,他的手掌也是火辣辣的疼,毕竟力是相互的,他打张任的同时,也受到张任对力的反弹作用,手掌自然而然也是有些生疼。

这时,法正、严颜、吴懿、冷苞、雷铜、吴兰、张翼、卓膺、费观、彭脱等人都一一到来,其中严颜的手里更是拎着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那颗人头面相上和张任有些相仿,正是张任的胞弟张兴,在城中混战的时候,刚好被严颜给撞上了,然后直接被严颜一刀剁了。

与此同时,孟达带着张松、费诗、董和、邓芝、冯习等人也来到了这里,一大群人将这里围住,当他们看到跪在地上,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张任。被张飞打的都变了形,脸肿的高高的。估计连他妈见了他也认不出来了,众人的心里非但没有半点同情和怜悯,反而多了一份畅快。

“你在蜀中作威作福,结党营私,如今这好日子也该到头了!”张飞冲着张任说道。

张任强打着精神,用他深邃的双眼环绕了一圈出现在他面前的所有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张飞问道。

张任突然抬起手,指着冷苞道:“我张任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玩了一辈子的鹰,没想到到头来却被鹰给啄了眼,我竟然瞎了眼,会相信你的鬼话,以至于才有此大败……”

“还有你们!”张任抬起手指了一圈,大声喊道,“都是一群跳梁小丑,平日里虽然知道我嚣张跋扈,却宁愿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也不愿意站出来,你们这群懦夫,今日死在你们的手里,真是太不值了!”

张飞道:“你不要太高看自己了,在我的眼里,你和一只蝼蚁没有什么两样。正如你所说的,你是有几分将才,只可惜你个人刚愎自用,权欲熏心,还严重的排外,致使许多能人志士不能受到重用,这妒贤嫉能,就是你害怕的一种表现,你害怕有人的能力会超越了你,将你取而代之。你说他们是懦夫,他们至少还有胆量在你的淫威下谋生,可在我看来,你才是真正的懦夫,你不敢任贤用能,就是害怕有人会超越你,这才是真正的懦夫的表现!”

话音一落,张任便皱起了眉头,张飞的一席话像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了,让他无言以对。

事实确实如同张飞所说的那样,张任妒贤嫉能,其实就是担心有人的能力会超越过他,从而将他取而代之,所以他只能大肆的排外,结党营私,也是为了组建联盟,嚣张跋扈,是因为他的内心不够强大,借此机会虚张声势而已。张任就像是一条狂吠不止,但却不敢咬人的狗。

而如今,张任就更像是一只丧家之犬了,遭到所有人的唾弃和白眼。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张任还没有倒下去,他苦心经营的堡垒,就这样不堪一击的被击碎了,他的美梦也破灭了。

“拉出去,砍了!将张任的首级悬挂在大纛上面,以示全军!”张飞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