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们疯了吧!”有人接口。
这两个人笑显然是不正常的,不正常自然就是疯子。
“对呀,你们没见蟠桃吗?”又有人开了口。
蟠桃疯了,就在夫人审她的时候。
蟠桃疯了以后,整天嘻嘻哈哈的傻笑,要不就胡言乱语。
府里管事的妈妈们商量着,得了空把她送到庄子上去,不叫她在府里疯疯癫癫的,没的惹主子厌烦。
可谁想没几天她就出事了,死的还挺惨。
夫人到底仁厚,赏了一具薄棺拉出去埋了,都没跟那个撞她的马车夫要烧埋银子,马车夫感激的直磕头。
真要让他赔钱,或是把他扭送官府,都够呛。
“夫人这是在给少爷小姐们积福呢!”仆人们私下里议论都这么说。
毕竟这些日子府里实在太不平静了,接连死了好多人。
“她们两个居然笑了?”包氏听了国妈妈的禀告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难道她们还有后招?”
可仔细想了想,却觉得不可能。
很快梅氏柳氏途经智勇公府时大笑的行为如一阵风般传遍了京城,人们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但也不过是吵过一阵就算了,说到底也没人会真的在意这两个人在笑什么两个死囚,哭又如何笑又如何,反正就快要死了。
如此恶毒的妇人,多少年后只怕还有人记得她们的罪行,但也只是留下骂名,笑不笑的只怕没人会记得。
黄昏时候,游街结束,梅姨娘和柳姨娘被押回大牢。
狱卒懒得管这些死囚,地牢里闷热潮湿,他们都躲出去吃酒赌钱了。
两个人的牢房紧挨着,中间隔着两道木栅栏。
梅姨娘病得很重,躺在地上像死了一样,柳姨娘也渴得喉咙冒烟,喝了半碗水后叫了梅姨娘好几声。
梅姨娘才头昏脑涨地答应了一声。
“我这有颗李子给你吃,你不是最喜欢吃李子嘛。”柳姨娘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颗不大的李子来,丢给梅姨娘。
梅姨娘挣扎着捡起来,问她:“哪儿来的?”
她们被关在死囚牢里,哪里能吃到果子。
“一个孩子扔着打我的,恰好掉到了衣襟里。”柳姨娘苦笑:“可惜了那些鸡蛋,都被打碎了。”
游街的时候不断有人扔东西打她们,鸡蛋,烂菜什么都有。
游一天街下来,浑身脏臭无比,真不如快点死了。
梅姨娘啃了一口李子,很酸很涩,但也有一丝丝的甘美,她已经很久没吃到水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