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妈妈急匆匆进来,在包氏耳边说道:“夫人,大小姐回来了,好像不大对头。”
包氏听了,赶紧把手里的书放下,问道:“宓儿怎么了?”
国妈妈欲言又止,因为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来人,把七小姐领出去吧!”包氏道。
有丫鬟赶紧进来领走了卫宜容。
国妈妈说道:“才刚我听几个丫鬟说大小姐的衣裳都破了,我要过去看看,春草说大小姐回来之后就洗澡呢。”
包比的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说道:“你去把长安给我叫来,今天他是跟着一起出门的。”
不一会儿,卫长安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难堪,包氏一看他这样子立刻觉得当时不妙。
“宓儿今天怎么了?”包氏问卫长安:“你老老实实跟我讲。”
卫长安面露难色,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包氏急得瞪起了眼睛,骂道:“你嘴里塞茄子了?要不就是有神鬼捏着你的嘴呢?”
卫长安苦了脸,说道:“这个事实在是不好说。”
包氏咬着牙根喝命:“不好说也得给我说!”
卫长安垮下肩膀,嘬嚅道:“就是在棠棣园的时候,西园的侍女慌慌张张的跑到东园这边,来说有一条大獒犬发了狂,叫我们这边的男子赶紧过去救人。”
“宓儿被咬伤了?!”包氏惶急的问。
“应该……没有,”卫长安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说:“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就看见那狗果然按着一个人,在……在……”
他实在是说不下去。
“在什么?”包氏已经快要急疯了。
“嗐,其实是那只狗发情了,它,它把宜宓当成了……”卫长安眼睛一闭,豁出去了一般说道,可到最后还是没法说下去。
“啊?!”包氏一下跌回到椅子上,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老天爷这是要自己的命呀!
“母亲,你别着急,”卫长安上前扶住了包氏,好歹解劝道:“宓儿没受什么伤,那只狗也被宜宁打死了。”
“是谁的狗?!是谁放的狗?!”包氏声音冷得让人胆寒。
她看上去好像很平静,但其实整个人都在不可遏制的发抖。
“是那个训狗的狗把式,出了事他就溜了。”卫长安说道。
“这件事只是个意外,”卫长安也觉得很懊恼:“谁知道那条狗发了狂,竟然做出那种事来。”
包氏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件事究竟是不是意外,现在她也没有定论。
“叫我的丫头过去伺候宓儿,把春草给我叫来。”包氏觉得还得问跟着卫宜宓的丫头。
春草到了之后,包氏叫卫长安出去了。
“你把今天的事,细细的跟我说一遍,不准有任何遗漏。”包氏看着春草,眼神像是结了冰,春草被看得浑身发冷,舌头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她磕磕巴巴的,从今天早上出府开始说起,把自己记得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你确定在那之前,除了训狗的把式,没有人靠近那装狗的笼子吗?”包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