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宜宓等人则大失所望,燕婷贞非但没和卫宜宁绝交反倒还这么关心她。
更让她们不能忍的是,堂堂京城第一公子居然千里迢迢带礼物给卫宜宁这个粗鄙丫头!
这实在是太超出她们的预料了,那可是燕肯堂啊!卫宜宁也配?!
虽然只是金陵的土产,算不得名贵,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这两样东西不值几两银子,可里头的情意可不便宜。
“哟,这石头上天然的纹路看上去好似河岸边生着兰草,还有小船和水鸟呢!”如意凑近那文石道:“也算是有意趣了。”
卫宜宁把燕婷贞的信重新折好,笑着向众人说道:“虽然只是些吃的,老太太和几位姐姐若不嫌弃可赏光用一些,左右也不耽误咱们玩牌。”
说着亲自动手和春娇如意一起把这些吃的都放进盘子里摆在桌上,四盘水果四样点心,剩下的叫春娇送到包氏和桑姨娘屋里去了。
卫宜宁从来大方,卫宜宓她们没少得她的东西。
陪着老太太摸了一下午骨牌,卫宜宁想着第二天去看望燕婷贞,便写了帖子派人送去燕家。
到了第二天,卫宜宁收拾停当出了门。
到了柱东王府,见到燕婷贞,两个人多日未见,一见了面便觉得有说不完的话。
燕婷贞拉住卫宜宁道:“真是吓死我!八哥回来说了肖家的事,把我听得心悬到了嗓子,还好最后你没事。”
卫宜宁知道她关心自己,笑着说道:“我没事,倒是你,病好些了没?”
燕婷贞薄面微红,说道:“这几天是我的小日子,腰腹疼痛,整个人提不起精神,只好卧床。”
卫宜宁了然,燕婷贞比她大一岁,已然通了经血,此时天气寒冷,自然要在经期格外在意。
“没吃些暖血的药吗?”卫宜宁关切道:“这虽然算不得大病可一月一次也够人受的。”
“怎么没吃,吃的我都快要吐了,”燕婷贞苦了脸道:“每次也轻一些,只是这次痛的格外厉害。那些大夫说什么我天生体寒,又说应了冬至的节气,所以疼得厉害。”
“这话听上去也有些道理,”卫宜宁看着燕婷贞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倒觉得有趣:“就没问问可有根治的法子?”
“说了。”燕婷贞闷在被子里无精打采地说。
“那就好,”卫宜宁道:“照做就是了。”
燕婷贞耳朵都红了,说道:“现在可不成。”
“啊?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卫宜宁问。
“说了除非等到、等到什么时候嫁了人、生了孩子才能好。”燕婷贞小声嘀咕道。
她们遮掩这样的大家闺秀这样的话是从不说出口的,但燕婷贞和卫宜宁实在要好,故而虽然害羞却还是说了出来。
卫宜宁听了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喃喃道:“那的确是不成,可得等几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