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封玉铎死的冤枉,谭蕊在死之前大约是想要拉个人陪自己,故而选择了年少英俊的封二公子。
也有人说,只怕封玉铎生前就与谭蕊有染,说不定谭蕊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封玉铎的。
但也都只是猜测而已。
两个人的尸体烧焦黏合在一起,但封家执意不准封玉铎与谭蕊合葬,毕竟谭蕊声明已经臭不可闻。
封家若是同意了,就等于默认了封玉铎和谭蕊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儿子死于意外已经让仁勇公痛不欲生,若是再担上污名,岂不是更令祖上蒙羞?!
因此硬是把两个人的尸体拆分开,把封玉铎单独葬了。
谭家老夫妇经此一事双双病倒,陈氏不过几天就撒手去了,谭蕊死前交代的事情对她而言是致命一击,她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好在谭家的儿子如今回到了京城,谭蕊和陈氏的丧事皆由他料理。
谭家人在第一时间就将净虚庵的梵空告到了衙门,但即便官差已经火速前往,梵空还是提前自尽了。
同时放火烧了她静修的禅室,众人把火救下来之后,那屋子早已经烧成了一片瓦砾堆,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了。
虽然如此,众人也认定梵空有罪,可惜无法知道那个玷污谭莹清白的人到底是谁。
当然,有人提出是封玉铎,但并无实据,只能是捕风捉影。
卫宜宁推测,那人不是封玉铎便是封玉超,她更能确定的是,给梵空报信的人一定是封玉超。
只是她不能说,事关人命,没有真凭实据绝不能乱说。
“谭蕊自命狠绝,拿勾践豫让自比,实则偏执愚蠢,”卫宜宁说自己的看法:“都说日久见人心,这么多年谭家人对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看不出来,甚至恩将仇报,我可以点都不可怜她。”
燕婷贞嘻嘻一笑,抱住卫宜宁的胳膊道:“我就喜欢你这样,对我从来只说真心话。”
“你不觉得是因为她几次企图陷害我,我才对她如此?”卫宜宁笑着问:“我完全有理由恨她。”
“我知道你不会因为这个就如此论断,”燕婷贞道:“她又没害成。”
卫宜宁抿嘴笑着不说话了。
燕婷贞一遍摆弄扇柄上的流苏,一边说道:“宜宓姐姐最近也没回去吧?”
燕婷贞问起卫宜宓并非是和她的关系有多好,只是因为关心卫宜宁,所以会把卫家人的情况都问问。
“嗯,”卫宜宁眯着眼似睡非睡:“封家出了这样的事,她得在公婆跟前尽孝。”
“小姐,水榭里已经摆上了点心茶水,”丫鬟过来请示道:“都是按您的吩咐,准备了五姑娘爱吃的那几样。”
燕婷贞听了,起身说道:“走吧!咱们吃东西去!”
说着拉起卫宜宁,穿花拂柳往水榭来。
走到跟前却见已经有人在里头坐着了,是燕肯堂。
燕婷贞笑道:“七哥不读书了?跑这来跟我们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