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甚至说她并未中毒,只是皮肤不适,但开的洗剂却一点用也没有,明心手上的红疹逐渐扩大,到了晚上已经蔓延到手腕了。
明心不由得想起卢神医说的,毒气攻心神仙也救不了的话,彻底绝望了。
晚膳的时候她没去张氏身边伺候,只说自己有些头疼,要早些休息。
她是张氏跟前的老人儿了,这点事自然不算什么。
张氏还打发人来问她用不用请郎中,明心忙说不用,如果在这节骨眼上张氏知道自己已经中毒且被威胁,她只怕死的更快了。
明心虽已出家,可终究做不大四大皆空。
她既贪生又贪财,哪一样也舍不得。
转眼就到了初七日,卫家大摆宴席。
毕竟是公爵府,虽然只是庶女出嫁排场却也很是可观。
只是一般来贺喜的都是各家府中的小辈,真正的家主和家主夫人并没有几个到场的。
说到底,卫家如今一来不够得势,二来名声也欠佳。
只是在众多来宾中,还真有几位人物。
第一位是肖太傅,身为帝师且女儿已经是太子妃,他便是将来的国丈,不但地位尊崇更兼品性高洁,不是一般人能请得动的。
第二位是燕肯堂,当今瞩望最高的年轻文官,他自律甚严,轻易不与人有私交,今日竟然来到卫家,实在出人意外。
“真看不出,这卫家竟然能请得动这二位,”有同是来参加喜宴的人私底下悄声议论:“这卫公爷也不在,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
“你这话说的就不在行了,即便卫公爷在家,以他的面子又怎么能请得动这两位?”有知情的人接过话来说道:“应该是他家的五姑娘,据说那喜宴的请帖是她亲自送的。”
“你这话只怕不实吧?二位一个是三朝老臣,一个是仕林新秀,一个区区的小姑娘如何会有这么大的面子?”有人不信:“何况她又是个不尴不尬的身份。”
“你回京城不过半年,这里的事情不清楚也不怪你。”先前那个人一笑说道:“这位五姑娘可不简单,她可是燕家和肖家的恩人,同这两家的小姐是莫逆之交,肖小姐和燕九小姐都是各自府中的掌上明珠,跟父兄撒个娇儿有什么不成的。”
不管别人怎么说,萧太傅和燕肯堂进了卫家后立刻就被恭敬地迎了进去,坐到了最尊贵的位子上。
转眼到了摆膳的时候,珍馐美馔,玉碗牙箸,觥筹交错中人人把酒言欢。
卫宜宁帮着在后堂款待各家来的女眷,看看宴席已近尾声,便悄悄对一旁的如意使眼色。
如意接过她手中的酒壶,卫宜宁悄悄转身出去了,众人都不在意,以为她是去换衣裳了。
卫宜宁低着头走出来,春娇随后也跟了出来。
“姑娘,你这是要往哪儿去?”春娇见她不是往自己的院子里走便有些奇怪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