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说只要她给说书的作证说出实情,这银票就是她的,且不会为难她。
明心先还奇怪,哪里有说书的。但一到中堂就明白了,听邵家人的口气这事情显然是他们主导的,如此一来她就更怕了。
邵家人她可惹不起,别说她,就是张氏卫宗镛也一样不行。
张氏自然也察觉出有些不对劲儿了,但她不能发作,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朱太夫人则是被勾起了伤心事,心中一片凄惨。
那婆子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只是别人并不知情,那小少爷其实是被人害死的。害他的不是别人,就是那边位大姨娘。她在每日煲的汤里加入了一味毒药,一顿两顿不致命,可时间久了,毒积得深了,这小少爷身体又弱,自然经不起,因此就丧了命。”
“你,你说的这故事……”朱太夫人听到那小少爷是被人害死的就坐不住了,质问道:“你先说这并不是编造的,而是确有其事,那你来告诉我究竟是哪一家发生的事?”
“我看她分明是一派胡言!”张氏沉声道。
“老太太、二太夫人,”那婆子仰起了脸,说道:“我说的就是智勇公府的事。”
“国妈妈?!”屋里好几个人都吓了一跳,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包氏身边的国妈妈,因为她比先前瘦了好多,且嗓音沙哑得厉害,所以没能认出来,更何况-----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明心哆嗦着问道。
“我确实死过一次了,”国妈妈皮笑肉不笑地说:“只是阎王爷不收我,说我还有事没做完,把我打发回来了。”
“你的意思是我害了宗锋少爷?”张氏并不恼怒,语气平静地问国妈妈:“三十年前的事,若没有真凭实据可就是诬陷。”
“二太夫人,若不是因为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也不会对我和夫人起了杀心,反而诬赖我们,要把我和夫人赶尽杀绝。”国妈妈丝毫不退让。
“嫂嫂不是病着吗?”卫阿鸾问道:“国妈妈你可不要胡说。”
“我在这里,”卫阿鸾话音刚落,包氏从外面走了进来,也是一身粗布衣裳,面容憔悴:“我逃出府去已经月余,还是多亏了楠哥儿他们照应我。”
朱太夫人一见此情景,只觉得心乱如麻,声音都打颤,卫宜宁忙上前给她拍背顺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朱太夫人捂着胸口道:“天资啊,究竟孰是孰非,你可清楚?”
邵天资起身道:“这件事是楠儿兄弟几个跟我说的,这国妈妈我曾问过她,她跟我便是如此说的,至于真假我并没有求证清楚,所以才想着当着众人的面把话说清楚。清者自清,都说明白了到时自然见分晓。”
包氏肃容道:“这件事我们原本也是不知道的,只因国妈妈有一次无意中听明心说漏了嘴,她回去对我讲了。我原本是不信的,但紧接着二太夫人便中了毒,没有任何凭据就认定了是我和国妈妈做的。逼着国妈妈服了毒,又把我软禁起来,想让我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