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官会意,说道:“等着吧!”
去了半天,拿进来一床半新不旧的行李。
卫宜宁谢过了,拿了行李给朱太夫人铺好,让老太太躺下。
“宏安过来,祖母搂着你。”朱太夫人把卫宏安搂过去,祖孙两个人盖一床被子。
那行李当然和朱太夫人平时用的远不能比,可到了这时候哪还顾得上排场。
因为吃的太不堪,卫宜宁倒是能忍受,就怕朱太夫人和卫宏安受不了,又塞了一件首饰,把每顿的粗粮饼子换成一碗稀粥两个馒头,给一老一小吃。
和他们关在一起的人里,也有拿身上的首饰换些吃食和衣物的,也有舍不得硬挨着的。
一晃就过去了好几天。
这天晚饭的时候,差官进来送饭,和午时的饭食差不多。
但是到了卫宜宁他们这边则是几样精细的菜肴,配着粳米粥和马蹄糕,更有一大碗糖蒸酥酪,是卫宜宁最爱吃的。
“凭什么她们吃的那么好?”陈雪玉惊讶又不平,她嫁进智勇公府的本意是来享福的,谁想到也不过几个月就成了阶下囚,越想越委屈,心里很是不平。
“这是外头的人给送的饭,要是有人给你送也成啊!”差官冷笑道:“要是没人给你送的话就安分些,也不看看自己如今什么身份。”
陈姨娘不敢跟差官犟嘴,委屈的看了包氏一眼,包氏根本就不理她。
饭菜的香气在凄苦的牢房里越显得诱人,许多人都忍不住咽口水。
何姨娘那个早产的孩子饿得直哭,奶妈抱着他不耐烦地哄着。
因为受了惊吓,再加上吃的差,奶娘的奶水吊上去了,没法哺乳。
那孩子哭得有气无力,好像再过一会儿就要断气似的。
包氏根本就不管那孩子,他本身就早产,身上又带有余毒,若是在智勇公府里细心调养还能养大,如今在这种情况下多半就要夭折了。又何况卫家已经被抄了家,翻身的希望十分渺茫,留着他也没什么用了。
卫宜宁把一碗粥和一块糕递给何姨娘,让她给奶娘送过去。
不管怎样,稚子无辜。
“猫哭老鼠,”包氏看着卫宜宁冷笑:“我竟然没能看出你是条毒蛇,你害死了何姨娘又回过头假装怜悯她的孩子,真真可笑。”
“夫人,我的嫌疑已经被洗清了,”卫宜宁不卑不亢道:“何苦血口喷人?”
“你清白?你只怕一进府就没安好心。”包氏刻毒地说道:“我现在才醒过腔来,自从你回来,府里就开始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