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为热气所蒸,令人销魂。
孙茗茗看着银红闪金的门帘,是特贡的顶级料子,心中感叹曾丽妃真是圣宠无二,这么好的料子拿来做门帘,皇后那里都没有这么大的排场。
孙茗茗近来常到这边来给曾丽妃请安,每次都不空手,丽妃性情随和,对谁都不疾言厉色。
“娘娘,您用的是什么香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您屋子里焚香呢?”孙茗茗好奇地问。
曾婉侍一笑:“我从不熏香的,你闻到的应该是我平日里用的香脂,是我自己调配的,有安神的功效。”
“难怪,”孙茗茗恍然道:“我说怎么这么独特呢!娘娘真是心思灵巧,用的香也与众不同。”
“其实这香气未免有些浓郁了,”曾婉侍道:“不过圣上偏爱此香,我也就不能不用下去。”
孙茗茗心中忍不住欣羡,一个女人一生能独得盛宠,这可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一眼瞥到曾婉侍身上佩戴的香囊,似不着意地问道:“娘娘带的这个荷苞是卫姑娘的针线吧?”
“是呢,这个还是我请她给我做的,因为她的针线实在是好,我第一眼见这荷苞就爱不释手。”
孙茗茗当然不会蠢到当着曾婉侍的面具诋毁卫宜宁,也跟着称赞了几句,无非说针线细密,绣的逼真。
“咦,这里的线好像崩开了,”孙茗茗指着荷苞侧边说道:“想是戴久了磨坏了。”
“娘娘解下来奴婢给缝一缝吧。”曾婉侍的宫女走过来说。
“你会缝暗线吗?”曾婉侍道:“卫姑娘的针法和别人不一样。”
卫宜宁做的荷包从外头看根本看不到针*******婢不会。”侍女面有难色。
“娘娘若信得过我,就让我来试一试。”孙茗茗道。
“原来你也会,”曾婉侍有些意外:“原本我以为你平时里把工夫都用在了读书上,没想到你的针线也这么好。”
“娘娘先别忙着夸我,我的针线只凑合,不过看这口子开的不大,应该几针就能缝好。”孙茗茗语气谦虚地说道。
曾丽妃于是让侍女拿来针线,孙茗茗就坐在那里,选了最细的一根牛毛针,认了细线。
那荷苞破口也不过三分之一寸,孙茗茗拿过来,准备先把破口处的断线清理干净,再重新缝好。
谁想在整理破口的时候,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便不住仔细看了看。
“娘娘,这香囊的夹层里怎么好像有东西?”孙茗茗说:“不知是什么。”
“哦,”曾婉侍闻言不甚在意道:“是背面的绣线疙瘩吧?”
“好像不是,”孙茗茗又仔细看了看说:“好像是什么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