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饶命,是,是奴才乱出主意,想要把卫宜宁除了,省得她跟徐姑娘争太子侧妃。不过徐姑娘不知道这些,都是我自作主张。”曹喜虽然是个怂包,可到此时也知道不能说是徐知惜指使他的。
反正自己已然完蛋了,没必要再拉徐知惜下水,否则徐家又怎么会干休呢!
“我看未必吧!”皇后此时也不想当老好人了,她的威仪一再受损,若还像往常那般好性儿,只怕往后更要有人妄图不轨了。
“焉知不是有人怕查出真相来,故意把宜宁毒死,弄成畏罪自尽的假象,好让我们有口难辩,受葫芦提的冤屈!”
“皇后娘娘,您的意思是我在背后主使的了?!”徐贵妃冷笑着接过来:“说句不好听的,若真是我想要做,还会派这么个不中用的废物去吗?!”
卫宜宁听了这句话,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不错,倘若是你想弄死我,定然会派丁内监了。
果然,关乎到个人切身利益的时候,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皇上不得不咳嗽一声,才让双方都住了嘴。
这时去浆洗局的人回来了,曲清的徒弟连同几个太监押着一个宫女进来,那宫女是负责给娘娘们清洗汗巾、香囊之类的小物件的。
浆洗局也有一本账册,记录的是每日当班的人和送洗衣物的明细。
一路查下来,那天负责清洗曾丽妃衣物的正是此人。
“快点儿交代!免受皮肉之苦。”曲清见这宫女的神情便知道她脱不了干系。
和曲清相比,这宫女既没哭泣也没求饶,反倒是一派傲然清高。
“你们既然抓住我,我也没什么话说。”宫女冷笑道:“的确是我做的。”
“快说你是受何人指使!”皇上亲口问道。
“没有人指使我。”宫女抗声道:“这件事是我一人所为。”
“你一个粗使宫女和丽妃有什么冤仇?”皇上不解。
“她是个祸国殃民的妲己!人人得而诛之!”宫女高声道:“有她这样的人在早晚会亡国的!”
这番话说出来,在场所有人莫不惊骇万分,要知道敢当着皇帝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自古至今也没有几个人,偏这小小的宫女居然有如此大的胆子。
曾丽妃顿时满面通红,羞愧的恨不能自尽以谢天下。
皇帝见她如此,哪还能再让这宫女说话?直接喊道:“拉出去砍了!”
那宫女也不求饶,冷笑着被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