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已经五个月了,白白胖胖的特别爱笑,脖子上戴着卫宜宁送的长命锁。
出去买菜的刘妈回来了,见了卫宜宁等人赶忙说道:“这可真是反了天了,城外的那帮饥民如今居然做起了土匪。我出去买菜的时候,满街的人都在说昨日沈应侯家的马车昨夜进城时被饥民给抢了。”
“居然有这事,他们不怕被砍头吗?”春娇听了有些害怕的抱紧了孩子。
“咳,反正饿死也是死,”刘妈一摆手说道:“听说把赶车的马夫和车里坐的管家都给打了,沈家昨夜里就报了官。”
“饥寒为盗自古有之,”卫宜宁听了叹道:“如果不尽快想出妥善的办法来,以后只怕越演越烈。”
“这城外也有许多施舍的粥棚,倒也还不至于饿死人,只是有许多人开始不安分起来,大约都是些本来就不安分的。”刘妈一边择菜一边说:“怕就怕这些人越来越多,最后再造起反来可就糟了。”
这之后也不过两天,就听说城里的几户中产人家在夜里被洗劫,不但抢夺了东西,还出了人命。
京兆府负责彻查此事,那几户被抢的人家都说那些人全部蒙着面,但听口音绝非京城本地人。
并且他们抢东西的时候,能拿走的全部都拿走,不论贵贱,甚至包括粮食,这和一般的盗贼很不一样,京兆府因此怀疑这些人都是那些涌入京城的饥民,一定是趁着城门进出人多的时候混进城来伺机抢劫。
因为出了这样的事,京城中人心慌慌。
许多中产之家开始雇佣家丁护院,并且人们能不出城就尽量的不出城去,尤其是一早一晚。
卫阿鸾不放心朱太夫人和卫宜宁他们,特意从邵家调来十几个得力的家丁到这府里守护着。
官府加派了人手在城里城外搜查,并且开始驱逐外地来京的饥民。
冬瓜闲来无事当街上去逛,也听说了这些事,回来跟葫芦说:“这些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天子脚下居然敢如此猖狂。真要是被抓到,想都不用想就是砍头示众的下场。”
“依我看如今的京兆尹也是个废物。”葫芦一翻白眼说道:“找不出行凶的人也就罢了,居然命人驱逐这些难民,这不是官逼民反么,到时候还不知惹出什么乱子来呢。”
“哎呦,那依你这么说咱们可得小心防备一些了,万一那些亡命徒闯进来可就糟了。”冬瓜有些害怕的说:“要是晚上的时候公爷在家还罢了,来个百八十人也没什么好怕的。可这阵这阵子他天天晚上不在家,就咱们几个就等着让人绑起来打吧。”
“嗤……”葫芦听了冬瓜的话,忍不住冷笑一声说:“你还真是自作多情,就咱们这么个破公爵府,穷的连隔夜粮都快没有了。还能招的来贼?难道那些贼费劲拔力就是进来偷你那几畦菜不成?”
“说的也是,倒不是我这几畦菜也不值得一抢,而是咱们府的墙太高了,贼爬着费劲。”冬瓜挠着后脑勺傻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