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到了门口,刚好和卫宜宁打了个照面。
吕银姝一见卫宜宁便挑了挑眉毛,很玩味的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卫姑娘。”
“刘夫人安,”卫宜宁也笑着行了礼:“怎么,这就要走了么?”
“卫姑娘也是才来吗?”吕银姝道:“你们家老太太好?”
“谢夫人惦记,祖母好着呢。”卫宜宁道:“昨日我家老太太还说起您不容易呢。”
“哦?”吕银姝本来已经打算迈步走了,听了卫宜宁的话不由得站住了脚:“我有什么不容易的?”
“也没什么,不过祖母记起年轻时候的事,说给人做继母十分不容易,因此也提到了您。”卫宜宁一脸天真的说,若不是吕银姝清楚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还真以为她是有口无心的一个小姑娘呢。
“这话说的,哪有什么容易不容易之说。”吕银姝道:“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那不知道刘夫人这碗水是热还是凉呢?”卫宜宁又赶着问了一句。
“卫姑娘,几年没见,你倒是话多了。”吕银姝有些不高兴的说:“这未出阁的姑娘最忌讳的就是多言,这可算是七出里的一条呢。”
“多谢刘夫人提醒,”卫宜宁丝毫也不动气:“若是真有人嫌我话多,我便也做继室好了。”
吕银姝决定不能再和她纠缠下去了,于是干脆不理她,只跟韦兰佩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她走了之后,韦兰珮拉住卫宜宁说道:“宜宁,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拿话堵她?”
那些话在韦兰珮听来都觉得难听,又何况这不是卫宜宁一贯的风格。
“大姐姐,我在外头听到你和她说话,感觉她是来拉拢你们的。”卫宜宁解释道:“可她本来是与你家不睦的,之所以这么做背后必定有原因。”
“我也听出来了,”韦兰珮道:“不过当时老爷他们走的时候特意叮嘱了你大哥哥二哥哥,在朝中绝不可结党,所以她对我说那些话我并没有兜拦。”
“我刚才那样做也是在试探她,”卫宜宁道:“我清楚她的性子,那可是有仇必报的。我倒要看看她能把我怎么样,毕竟她回京这么久了,还一直没对我出手,我倒是真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样会不会很危险?”韦兰珮有些不放心:“现在的吕银姝可不是当初的那个她了。”
“是呢,她现在有御史中丞撑腰了。”卫宜宁笑道:“大姐姐你不用担心,我就是想试试她这些年的道行有没有修炼的更深。”
“那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有什么事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韦兰珮比较了解卫宜宁,知道她不是个鲁莽的人。
更何况她也知道吕银姝居心不良,也不知她这番试探之后还会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卫宜宁就在邵家用了中饭,又和韦兰珮说了半天的话,之后才告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