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手里的“现场回放”、各种视频罪证,唐溱溱把自己梳的整齐的头发扒拉凌乱,随手在村长家墙上抹了一把,把个人形象变成“凄凄惨惨戚戚”,便绕过两个愣在原地的恶人同盟,往村口奔去。
没想到又来一波同事,还是来自上级的“突袭”,原来的乡镇执法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茫然地点了点头打了招呼,便继续沉浸手里的工作。
心怀坦荡的人自然不会有所忧虑,但心怀鬼胎的村长父子和人贩子、恶人同盟二人组,战战兢兢,被扑面而来的正气压的一时不敢造次。
新加入的执法大军雷厉风行,出手迅速,很快便将全村人集合起来。
曾经被黑曜石捆得整整齐齐的人也被她暗中“松绑”,她大致望去,全村行动便利的人都在这里了。
除了她这身体名义上的“男人”,和那些被解开了束缚也不愿逃离地窖的女人们。
村子人口不多,执法大军几乎可以做到“一对一”问询。
作为报案人员,唐溱溱自然连番受到瞩目,被带去一名执法领导面前问话。
不外乎是确认是不是她报的警,她的来历遭遇,她如何从地窖挣脱等等。
唐溱溱一边回答一边哭的泪如雨下,脏兮兮的脸上墙灰混着滚烫的泪水、形容狼狈,从露出来的细瘦的手腕、脚腕上还能隐隐看见经年累月的伤痕,背上还背着一个瘦巴巴没多少头发的小丫头,一时间众执法人员对她的同情值直线拉满。
“你做的很棒。”听完她的遭遇,不少人红了眼眶。不过见多了人世悲欢的高层执法领导已经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只是攥紧的拳头能显示出他的内心并不如表面平静。
如果说一开始唐溱溱的“哭功”是为了赚人眼泪,引人同情原主的遭遇,现在就是真情实感自然流露对原主的心疼了。
从鸭舌帽李苟那里后来得到的消息里,李春红是个留守儿童,父母长期外出打工,原本一年也能回来两次,后来有了儿子,基本上在外地定居了,很少回来,慢慢地两人似乎都下意识遗忘了这个女儿,只是每年意思意思打点钱回来,平常很少联系。
李春红还有个奶奶,两人住在一起相依为命,但从她五岁起,奶奶生了一场病后,眼睛坏了,便是小小的她学着做一切家务,学着照顾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