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抱臂转身过来:“这是孤月说的。”
云初涵一愣:“孤月剑尊不是入魔了吗?”
墨寻望着不远处的黑点,惊鸿剑出鞘疾驰而去。
叮——
两剑相交,巨大的冲击袭来,云初涵双手掐诀,将灵舟护在其中。
“怎么了?”她站起身,急急朝灵舟外看去,“是有敌人吗?”
白衣青年不请自来,打破灵舟的阵法落在了甲板之上:“心魔已除,本尊如今已经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
云初涵美目圆睁:“孤月剑尊!”
墨寻好看的凤眸眯了眯:“你来做什么?”
孤月收回本命剑,双手负在身后,不染尘霜的脸上浮现一丝几不可见的微笑:“自然是来见见云小友。”
云初涵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这孤月也确实脑子有病。
孤月见状心中一动,又道:“不负云小友所托,大供奉果真在我玄天宗。”
云初涵一怔:“此话当真?”
孤月负手而立:“本尊就是为此事而来,合该与小友说上几句。”
云初涵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些:“既如此,便多谢剑尊。”
云初涵朝墨寻使了个眼色,让墨寻将孤月带了进去。
她见两人气氛微妙,为孤月斟了杯灵露道:“剑尊可是抓到大供奉了?”
孤月抿了一口灵露,这才慢条斯理地端着清冷的嗓音道:“如今正在我玄天宗思过崖绑着,半步不能出。”
他望着云初涵道:“大供奉的体内,有黑雾一般的东西。”
云初涵与墨寻对视一眼:“大供奉果真是新诡!”
孤月道:“嗯,据他所说,你们凉州,不只大供奉是新诡,还有三位供奉。”
云初涵道:“已经处理了,这倒是不必担心。”
孤月有几分意外:“看来墨道友已经跟你说过了。”
他摇头道:“若不是大供奉受老祖指派准备去鸿鹄剑宗除掉邱君皓,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被我控制。”
他眸中含笑道:“这也是你方才疑惑的,为什么新诡会对少年英才下手,如墨道友所说,少年成长之后才是最大的祸患,他们要将没有办法控制的少年们扼杀在摇篮之中,以免日后麻烦。”
云初涵凝重道:“那这么说,江流多半是遭了毒手了?”
孤月矜贵地颔首:“江流虽没消息,但邱君皓暂时保住了,只是不知玄天宗内如今还有多少新诡,本尊无法贸然出手。”
云初涵道:“剑尊乃是大乘期的剑修,也没有办法出手吗?”
孤月道:“渡劫。”
青年清冷的眸中隐藏着一丝傲气:“本尊如今是渡劫初期,但老祖们进入渡劫多年,不知道如今到底是何修为,玄天宗内那位新诡老祖渡劫数百年,暂时不知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