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李映月知道逃不过,不在外面说,那是身为母亲给的颜面,不代表余氏不知道。
“母亲。”李映月跪了下来。
“我只问你,这件事,你事先知道吗?”
“映月,不知。”李映月抬头,说得有力。
两人对视了一会,余氏才收回视线,严肃了些:“你让我失望的不是对一个小丫鬟如何,而是你的处理方式,你之前是想将实情掩盖是吗?”
李映月点了点头。
“事先不了解,事后又无能力掩盖,这是你最大的问题。”
余氏的目光仿若实质,李映月羞红了脸。
“曹妈妈待女儿十年如一日,她是太关心女儿了,请母亲再给她一次机会。”
“给不给机会,在于你。这是我给予你的人。她几次撺掇主子就越了规矩,今日她能背着你做这些,明日就能做其他,你控制不了这个奴仆,便很容易在未来毁于她的手。”
“只是,母亲您曾说过,她对我们有恩。”
“近几年来她的所作所为,难免有挟恩图报的嫌疑。恩要记,但若没了规矩后宅便要乱了,乱了就难再控制了。”
李映月似懂非懂,似在消化这段话。
余氏预感心疾加重,只希望在死前能尽心将女儿培养起来:“这次我不会插手,如何惩戒是你需要做的,你未来也要主持一府中馈,我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李映月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也许是主屋的地龙让周遭空气热了起来。
“这件事终究是你驭下不严,若是被外人得知,你未来婚嫁也会有影响,你可明白?”
“映月明白,谢母亲为映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