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画想说她好像听到了喊叫声,问了一句:“方才有人在喊吗?”
司书:“听错了吧。”
李正阳在菡萏池附近来回走,看到弟弟和蒟蒻一同跌下水池,简直急疯。
他大喊着让人来救,才想起人早被他们给撤走了。
他们本来只想吓唬蒟蒻,不是想害人命。
他们以为,这种农家人,肯定会凫水,逗她一会就会让她上来,他们还准备了托起人的木板呢,木板呢!去哪里了,他发现不见了!
看着弟弟脸都白了,水面浮着冰,弟弟在冰湖中拼了命地挣扎,不断地喊着哥哥,这几声哥哥仿佛成了魔咒,李正阳眼睁睁看着弟弟越来越无力,然后挣扎幅度变小,慢慢消失在湖面上。
李正阳崩溃大吼着,无论是谁来都可以,救救弟弟!
可菡萏池本就离几个主院很远,靠近的是李府庭院,夏日来的人多些,到了冬日,不是去东苑一般不经过这里。
他喊了很久,也没下人过来,李正阳脸上全是泪水,短短瞬间他仿佛一下子长大了,见迟迟没有奴仆来,他情绪已经崩塌了。
想也知道,这么冷的天就是奴仆也想围着暖炉,在炕头上吃红薯,谁乐意跑这湖边来。
他万念俱灰,顾不得自己不会凫水,只想把弟弟救上来。
在李正阳绝望地要跳下去的时候,他的肩膀被一个力道扣住,推到远处的枯草坪上。
“害人不够,还想自己找死?你看谁会最伤心!”雷厉风行地说完,问已经懵了的李正阳,“他们掉落的方向!”
是云栖!
她转瞬回眸的眼神,煞住了哭得不能自已的李正阳。
他看到她的瞬间,所有的绝望被冲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