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栖明白,请、请王爷恕罪。”云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她实在惊悚极了,不敢再做任何异动。
心中又怕又觉得好笑,他们的确共枕,却从未同房,算什么枕边人。
“别怕我。”魏司承说着拉起了云栖,还亲自为她掸了掸膝盖上的灰,那姿态颇有些文雅,“他轻薄与你,罪该万死。”
好像在意有所指,在说这颗头颅的主人,又在说她的行为。
云栖知道,魏司承不是在乎她,只因她是他的妻,他不允许他人侮辱他身为王爷的尊严。
其实她自从嫁人后,尽可能避免与李崇音会面,只是后来魏司承越来越疑心周遭,稍有不对就是灭杀,以李崇音的处境,同样危险非常,她才会小心去信,中途还抹去了与自己相关的信息。
可,还是被发现了。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轻薄她的人,是敌方一将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魏司承亲自出击剿灭,本就要悬挂于城墙上,来她这儿,不过是顺道。
与现在这场景多像。
一高一低,一前一后,正面对着。
他高高在上,而她还是那个无法左右命运的臣子女。
云栖深吸了一口气,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扑面而来的,是属于魏司承身上的淡淡冷香味,那应该是他身边人专门做的熏香,只有皇家才有的气息,令她不太适应,能躲便想躲远些。
魏司承眉头轻轻一挑,怎的?
他们好似才见面吧,这羞赧是否太过了,而且她为何颤抖地如此厉害?
魏司承不自觉地看向身上的衣物,没有什么问题。
这几日,他身边死士又去了几人,差点被太子党发现,为继续蒙蔽他人视线,他才答应了京城几个世家纨绔子弟,出门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