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见你习字了,去那边练一练予我看吧。”
“好。”
栖无有不从,只是去桌案边时,看到上方的笔墨纸砚,脸孔瞬间爆红。
羞耻得恨不得钻到桌案下面,云栖捂着脸,一句话都不想说。
上方那有着特殊印记的笔墨纸砚,正是李崇音曾经给她,又被她卖到书斋里的,他居然还重新买了回来。
李崇音欣赏够了云栖的窘迫,那可比对着李达那张纵欲过度的脸要舒坦多了。
,他吐出一口浊气,道:“送人的东西,我不会收回,拿走吧。”
云栖耐着通红的脸,潦草得写了几个字交差,就将剩余的一同抱在怀里。
像是后头火烧了似的,埋头就要往外冲,却被李崇音拉住了衣角。
那人稍稍一使力,她整个人向后仰,快要靠到他身上时,他又从后将她肩膀扶正,把她肩头落到的花瓣揭走。
这是玉兰花开的时节,树上偶尔飘落,为静居增了不少美丽景象。
他看着云栖因为他的靠近,神色从爆红慢慢变白,仿佛西域船只刚送来的琉璃,在光线下精致细腻,透出一种罕见的,让人想要狠狠将她欺负的脆弱感。
妹妹……
李崇音缓缓闭上了眼,极浅的闷痛感始终存在,不严重却绵密悠长,蔓延在胸中。习惯地将它压制下去,埋在最深处,待它腐烂直至虚无。
云栖不敢回头,抓着宣纸的手指收紧,行礼后镇定地离开。
“谢礼就别做面了,你该有些诚意,好好想。”李崇音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