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死谁手未可知,但你仅仅身为兄长,是否管太宽了。
李崇音不慎泄出一丝真意,随即也知自己想太多,又想到几位皇子与杜六小姐的风流韵事,都能编成一部部书流传京城,暗道自己杞人忧天。
魏司承离开前,倏然回头。
“你如此在意,真没有一丝私心?”一句话,刺中最最隐秘的点。
李崇音留在原地,早没了魏司承的身影。
只是他手中的杯盏,轰然碎裂,酒液从指缝间流下,半度微凉。
云栖回到懋南院,将采摘的桃花放到小厨房,众人将花瓣存放好,明日起来就能做桃花糕。
云栖也回到自己的屋子,正要洗漱更衣时,她反射性地摸了摸挂锦袋的地方。
心咯噔一声。
什么时候掉的?
云栖不敢惊动他人,先是去了一趟静居,得知李崇音大半夜的离开李家,也不知去了哪里,但这方便云栖四处找,连待过的书房也找了,又问了问守卫,并未看到一只鸦青色的锦袋。她又随着原路去找,连路上的花丛、草丛都不放过。
一直尾随其后,并未离开的魏司承悄然站在她身后。
看着小姑娘找了许久,最后沮丧得蹲在地上,微微一笑,抬手在虚空中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甚至奢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
傻姑娘,又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也就你当个宝。
他从未被人这般珍惜过,哪怕那都是给李嘉玉的。
……
这都是他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