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昶是始终保持中立的,站在后头也不打眼,他躬身站着,突然觉得像是被什么盯了一眼,背脊发凉。
弘元帝示意他说,三子的差事是协助边防要务以及属国纳贡,他是有发言权的。
“司承这些年常对我说想要建功立业,男儿当志在四方,儿臣想这也是个好机会,不如让他试试看,既能为我朝正名,又能锻炼自身。”
“我们疏懒的青雀也会说这种话?”
魏司承先是惊讶,后又挠了挠头:“那都是私下闹着玩的,三哥可就折煞我了。”
九子的话让闹得不可开交的大殿稍稍缓和,就连平日严肃的弘元帝也带着了点笑容,九子是让他放松的存在。
太子等人停了话头,笑看这同一母妃名下的两兄弟窝里斗,形势对他们有利。
他们觉得没了九子,三爷党的势力也相对弱了下来。
于是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肃王当然也有自己的顾虑,自从上次献税法失败被皇帝狠狠批过,淑妃已察觉到魏司承的不可控,倒不如打发到战场,胡人凶悍,魏司承这样在皇宫里娇身冠养的,哪里受得住,死在外头也好过他们来处理。
到这场争辩尾声,弘元帝道:“此事稍后再议。”
御书房中,除了几位肱骨大臣外,只有魏司承一位皇子被太监引入内。
“对你三哥的举荐,你可有话要说?”
平定胡人之事是眼下必然,要扬庆国国威,振奋士兵,必然要有一位皇室之人出面。
此时,有宠爱有名声,偏偏无权无势的魏司承成了最适合出去的。
由皇上说的话,也能看出他心中有了定论。
这就是所谓的宠爱,真到需要时,宠爱什么的没丝毫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