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出去跳了一夜的舞, 她不懂舞, 只是偶然间在窗的缝隙间, 见过云栖跳舞。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她虽不懂诗词,却知道云栖跳的是极好的,连她一个女子都舍不得移开目光。
她只敢偷偷摸摸地在屋子里模仿,她羡慕李云栖的一切。
李家没人在乎她, 也给了她时间学舞。
她察觉云栖怜惜她,她做了从出生以来最昧着良心的事,欺骗云栖她的身体没好,拖延了被赶走的时间。
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刹不住车了。
她深深记得那天她跳完舞,在冷风中仿佛一只被剥了皮的羚羊等待宣判。
他目光如水,捏着她的下巴:“你想用这张脸勾引我?她是我妹妹,你是要陷我于不义?”
她冷得牙齿发颤,看到他打了个手势,从周围冒出两个蒙面装扮的高手。
走向她时,刀锋在月光下散着冷光。
求生欲爆发的蒟蒻,拼命抱住了李崇音的小腿,不断地哭。
“我有用…我真的有用……什么,什么都愿意做……”涕泪横流,落在那双精致绣纹的缎面靴上。
她一直是被旁人推着向前走,被带来、幽禁、落水……任何一件事她都懵懵懂懂。
这是她第一次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情绪,只是想留在这奢华的院子里,哪怕只有一个角落。
“什么都愿意?”李崇音抽出了脚,嫌弃地望了一眼脚面上的脏污。
“是。”她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