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是哪两个字?触石惊浪水如云,凤栖梧桐愁露醉的云栖吗?”纪梓潼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李崇音,她也是在一文会上,听到李崇音的这首诗,当下就记了下来,如今才知是为他妹妹所作。
云栖从没听过这首诗,只是咂摸着味道,有些想听前后句,发现纪梓潼的目光所到处,才惊觉诗作的源头,惊疑不定。
李崇音含笑着,也不说话,只是收回丝怕,轻柔地将她的发丝撩到耳后。
云栖没有反抗,态度温顺,与之表演着兄妹戏码。
想想在城门口的齐王如何轻辱李崇音,才过去了多久,现如今当着活死人,这里头没李崇音的手笔她是不信的,他向来懂得一箭双雕,让事情发展合乎他的意愿。
“所以你就是那个传说中总也见不到真人的李五姑娘啊,我今日真是幸运!你要是出现了还能让杜六独占鳌头?”
“云栖只是萤火,怎敢与皓月相比,纪姑娘言重了。”
“也对,杜六那伙人很是小心眼,肯定看不得旁人这么夸赞你,我还是不在外头说了,免得给你招麻烦。”
看她这毫不犹豫的埋汰,云栖忍不住又笑了笑,纪梓潼差点看呆了去。昏黄落下,天际橙蓝交错,灯笼初上,她的眼睛氤氲着雾气,似雾非花,直直看来就像含了深情。
她要是李崇音,有这么美的妹子,也往死里宠啊。
云栖记得上辈子这个时候她还是李崇音的婢女,纪梓潼就是这般有趣。
李崇音并未插话,见纪梓潼目光锁在云栖身上,才开口。
“快入夜了,仔细着凉。”接过娄尚送来的氅子,亲自为云栖系上。
纪梓潼看到这一幕,莫名有点脸红,这两人是兄妹,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明日我再去书院外等你。”所谓烈女怕缠郎,纪梓潼觉得反过来也是一样,她就不信融化不了李崇音那颗石头心。
纪梓潼壮志豪情地离开了,李崇音才道:“马车怎么好好的坏了?”
“我也不知,与端王只是巧合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