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认真想了下这个问题,非严曜不可?那自然不是,就像之前那几次没成的婚事一样,她只想寻一良人,安稳过日子,在皇朝更迭中保住李家。
云栖望着父亲的眼,道:“自古婚嫁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云儿都听爹娘的。”
李昶的泪水大滴大滴的滚落:“傻孩子,你这个傻孩子。”
太过懂事,所以什么委屈都自己受着,那都是从小的环境所致,本来应该骄傲的千金,如今这般不自信。
“父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舍不得……云儿……”说着李昶扔了手中的酒瓶,推开云栖,双手乱挥,“不是有约吗,快走,快走……”
云栖被推着上马车,余氏匆匆出来,见丈夫这般放浪形骸也惊到了,这个疯子是谁?
她知道今日云栖有约,让她先过去,刚扶住丈夫就被拉着在大门台阶上坐了下来。
“夫人,陪为夫坐坐。”
“那日下朝后,你的状态就不对。是出什么变故,与——”余氏望着皇宫的方向,“有关?”
李昶望向余氏,目光深邃,忽的笑了起来:“云儿的聪慧敏锐多半像你。”
凑到余氏耳边,低语了几句。
余氏神情慢慢惊愕:“什么!?怎可能……那位…”
柳树下严曜同样做了一番精细打扮,一身黛蓝色绸衫,腰间配上玄色金履带,为显文雅手中举着一把折扇,路过的姑娘也时不时打量这位翩翩公子,也不知什么样的佳人让他等待。
李府马车不期而至,云栖一路都有些不安,她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所以下车时面对严曜的失神她也没关注,只平常地行了礼。
严曜不知怎么形容刚才看到云栖下车时的模样,仿佛整颗心都不在身上了。
“你……”他紧张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