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是这份不用言说的爱,让她每每心绪不宁,都爱对着它绣。
今日一大清早,云栖就开始绣了,至晌午都没停下,她仿佛憋着一股气。发泄不了,也吞不回去。
紫鸢见她不停绣着,眼睛都快对到料子上,让云栖好好休息一下。
“若严少爷知晓小姐这般重视,定会感动。”
云栖笑着摇头,嫁不了了。
还有两天了,她该怎么办?
“小姐,昨晚是……”待其余人都离开,紫鸢犹豫了会,还是问了出来。
云栖抬头看她:“你都听到了?”
“只有最后一点点,昨晚的是,嘉玉少爷吗,为何他说的话那么的……”
“你说的没错。”这简直像一场大型、骗局,“别问了,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嘉玉少爷是不是发现我了?”她能感觉到那犀利的目光扫过自己时,汗毛竖起的感觉。
云栖看着窗外的灿烂日光,目光有些恍惚,道:“我在一天就保你一天。”
紫鸢知道云栖是真心的,轻轻跪在云栖身边:“小姐……”奴婢想服侍您一辈子。
严曜下朝后,直奔侯府夫人的院子,与媒婆擦身而过,听到魏司承开口要李云栖,严曜被吓得坐立不安了好几日,今早在朝堂上看到惫懒地打瞌睡的端王,他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他急于寻母亲询问庚帖之事,也没注意到媒婆那古怪的脸色。
侯府夫人连氏身着掐牙柿蒂纹木兰裙,纤纤玉手端着刚做好的枸杞乌鸡蛊,望着被寄予厚望的长子:“怎的莽莽撞撞的,身为世子的教养呢?”